由此,顾绯雪也不由有了似怀疑,如果红衣人真的不是容齐的人,那可能是尉迟朔派来的吗?
回忆起往年,二人之间的信件,顾绯雪心中不知闪过了什么思绪。
尉迟朔每回来的信,都洋洋洒洒许多字,看似什么内容都有,但又似乎全是废话。
还总是夹杂这些她不愿意听得内容,好似故意惹怒她似的,不过每回虽说气恼,但顾绯雪还是很有礼貌地给了回信。
当然,回信中,只有互怼的内容,十分言简意赅。
二人就这么俩来回回互通了信件,虽说每年只有一封,每回顾绯雪回复的内容,也不太客气。
但二人也觉得双方的关系拉进了不少。
尤其是顾绯雪,每回信中回怼完后,心里还有一丝忐忑,毕竟对方是太子,万一迁怒顾家。
然而第二年对方照例来了信,就连语气都相差无几,顾绯雪便也放心了。
这回还有一个月就要春节,她却在赶路中想起这件事。
心知今年尉迟朔的来信,她是怎么也收不到了。
便决定这回主动给尉迟朔写一封,也免得对方。
抬起她自制的炭笔,还有些无从下手。
该写什么呢?
对了,先说明一下情况。
随后顾绯雪便用她不算娴熟的画工,画了一群黑色的火柴人围攻一个马车的简笔画,用来指代顾家遭到刺杀一事。
后又画了个扎着小辫的女孩幻想兵器的画面,用来指代从军。
为了防止信被人劫走暴露信息,顾绯雪便没继续解释这个兵器是什么意思,想来这么久的时间,尉迟朔应该了解她的思路。
随后画面一转,顾绯雪又给画了一个灯笼,上面写了个福字。
这就是提前给尉迟朔拜年了,该有的礼貌还得有不是。
三幅画都花在手掌见方的宣纸上,卷好后也不算累赘,拿跟绳子一绑,信鸽指定也能送。
但顾绯雪可没有信鸽,不过她没有,不代表随行的其他人没有。
“容齐,你的信鸽能不能借我用用?”
这一路上,她可不止一次看到容齐接收信鸽。
“你要信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