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们都没再说话,专心吃饭,好拿出时间来同江月聊天。
他们不是傻子,能猜到江月在这个点过来找他们,肯定是有事想要跟他的说。
堂屋里,知青们围坐在一起。
江月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笑道,“我过来只是想问你们一句话,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缓解他们的紧张。
江秀娟:“你这一说,我倒是更害怕了。”
“你们的老师这一身份适应得怎样?学生能适应你们的教学方法吗?”
有些知青是选上了老师,另一部分则是留在红薯厂工像。
“还行,我每晚都会备课,力图用最简洁的话让孩子们听懂,下课也问他们能不能听懂。”
江月点头,“那你们有想过念书,读大学吗?”
这一句话像给平静的湖面砸下一颗惊雷,砸得他们耳朵嗡嗡作响,心跳加速。
王兴怀讷讷道:“我们还能上学吗?”
“难道是去工农兵大学?”江秀娟只能想到这个上学的途经。
江月一直在观察他们的表情,自然看到他们脸上的惊喜、向往、紧张和不可置信等多种复杂的表情,心里被刺痛了下。
知青院里大部分人下乡的时间都比江月长,遭受的苦难也比她多,每一年都有一大批人下乡建设农村,有人熬不住选择跟当地人搭伙过日子,也有人熬了下来,比如王兴怀章志新。
“我只是觉得一个国家的发展,离了读书是行不通的,要是没有新鲜血液涌入,我们前进的路只会被人拦住。”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们现在做好准备,等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才能拼搏一番,有竞争的资本,我们才不会后悔我们的选择。”
她没敢把话说太满,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月说完后,留时间给他们思考,希望他们不会让她失望。
大伙人陷入沉思,对于能读书他们肯定是高兴的,可是这些年的折磨又让他们害怕,胆怯。
王兴怀是第一个表态的,“我学,我要读书。”声音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