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瑾笑了下。
经这一打岔,担忧儿子的心消散了不少。
季崇德:“对嘛,你应该多笑笑。白王王就常说你笑起来最好看。”
白王王是白玨第一次看她爹写她的名字念了白字闹出来的笑话。季崇德和牧真小流儿他们都喜欢这么叫她。唯有顾容瑾在顾太师的教导下恭恭敬敬称呼她一声“玨姐”。
旁人在顾容瑾面前是万万不敢提“白珏”一个字的,唯有季崇德不刻意回避这些。也不怕惹谁难过。他年幼经历坎坷,少年时险些死过几回,是个将生死看透的人。
顾容瑾沉默下来。
季崇德见他又这样,心中叹气,挥了下手:“下月十八,别忘了啊。”
顾容瑾:“我尽量吧。”
季崇德都转过身了又转回:“不是尽量是必须去。”
顾容瑾抬眸看他。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较劲。
最终季崇德败下阵来,“谁跟你斗鸡眼了。除了白王王谁能赢得过你!咱们心知肚明显国公什么意思,你都当了这么多年老鳏夫,该放下了。闵栀那丫头你甭管他,你要真想续弦,她也不敢拦。”
顾容瑾不想搭理他。
季崇德正色:“死者已矣,难道生者就不能好好的活了吗?”
顾容瑾心生厌烦:“我怎么就没好好活了?”
季崇德:“我看你就是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