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也不是谁都像她干娘这样迟钝,起码安姜是敏锐的,她寻了由头岔开话题。
“安姜姐,我之前让你摸的药有疗效吗?”
安姜撩起袖子给她看,那些割腕的旧伤,伤得重,只是略微淡了一些,倒是她前几日割的口子已经愈合了,看样子都不会留疤。
看来这一翁水确实有用,要是用它来煎药,兴许能提升药效。
可一想到她空间还下着大雨,搞不好家都得淹,她就心烦。
“姐姐,等这块皮子好利索了,可不能再割自己了,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安姜笑了笑没再说话,疤痕消退固然是件好事,可她仍旧不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每一晚梦中都是精疲力尽的逃跑。
她看了看屋外满头大汗的哥哥,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饭香味,攥了攥拳头。
她一定要坚持住,坚持活下去,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干娘,这前后腿肉可真不少,还有二十斤板油呢,咱烧些猪肉存着慢慢吃呗。”
张翠红有些舍不得:“咱四口人那用得上这些,拿一半上街卖呗。”
“不,这猪我都要吃!”
天知道,她千里寻夫吃了多少苦,别说吃肉了,能喝口粥就不错了。
往后去了军营,日子更苦,那地方的伙食也不比乞丐的强,杂草树皮和粟米煮烂了吃,反正也能顶饱,但想吃好是不可能的。
满打满算,她有五年没好好吃过肉了,不然也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抢肉吃。实在是她馋坏了,而且她现在人小胃口小,吃不了多少就饱了,根本不解馋。
晴娘闻声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这孩子,你爹隔三差五就抓个野鸡打个兔子给你吃,你说的好像没吃着一样?这全村谁馋着了,也不能搀着你啊。”
张翠红深表赞同:“可不是咋的。”
“我不管,我的山猪我做主,从今天起,我要顿顿饭里都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