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李四上哪儿去了?”
余萍萍讪笑道:“我哪知道他上哪儿鬼混了,估摸又是住到哪个寡妇家,给人家养儿子去了吧。”
“他多久没回家了。”
余萍萍想了想:“这我可记不得了,正月十五那天他拿钱出去打牌,之后就没见着人,前段时间我还转出去打听来着,也没这人下落。”
“后来我想通了,他指定是在那个女人家里鬼混呢,等他手里没钱了肯定得回来。”
“你瞧瞧这可是李四?”
余萍萍瞧着尸体脸色一变:“哎呀,脸烂成这个样子我咋能认出来是不是李四啊?”
“脸认不出来,衣服总认得出来吧。”
余萍萍扫了一眼衣裳,上面糊着一层黑泥,她还没说话。
李四的老娘就扑了过去,抱着儿子哭嚎道。
“我的儿呀,你这是咋了?你这是咋了呀?”
众人赶紧上前将李老太拉开,尸体严重腐坏有尸毒,她这样抱着尸体实在是不妥当。老人家大过年的死了儿子,伤心过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余萍萍皱了皱眉:“这不可能是李四,他那人惜命得紧,咋会跑到这儿荒郊野岭来。”
“你个恶婆娘都是你八字不好克死了我儿。”
孙县令询问:“衣服呢?他走时穿的是什么衣服,你总记得吧?”
“记是记得,可村里人做衣裳,颜色都是大差不差的青蓝和土黄,弄得脏兮兮地别说我认不出来,这谁能认出来啊。”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县令看了看周遭的情况,又差人下去盘查了一番。
黄草洼一百多口人,只李四一人下落不明,邻近几个村子的情况也是如此,八成李四无疑。
只是脱了袄子,里面的肚兜却是余萍萍没见过的样式。
“我可没给李四做过这样的肚兜,这绝对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