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中举,足以见此人学问做得不错,他为什么不自己考呢。”

韩宗泽讲道:“前世这人确实自己考了,第三场差了几分,若他能专心课业,即便名次不靠前,也是能考中的。至于为何中举,要么是作弊了,要么他押题押中了,不过我更倾向于打小抄的可能。”

“凉州城好作弊,等他去了京城后,人生地不熟,会试中无法动手脚,就瞧出了真水平了。”

这一次,他却走上了极端,可见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的打击还是很致命的。

“我原本想写信找故旧举报他,信寄出去前去了阳县一趟,此人政绩不错,积极开荒,修渠灌溉,铺路建桥,带领百姓脱贫。断案也很有智慧,便是小偷小摸也会抓起来劳作教育。”

“我走过那么多地方,没见哪个小县城的百姓可以这样安居乐业,路不拾遗。每户人家都有田种,有房子住,而且他很安于一隅,屡次推拒升官的机会。”

沈小棠心中一阵烦闷:“他推拒升官,有没有可能怕被别人拆穿啊。”

“有这个可能,但不全是,他十几年的政绩在哪里放着,百姓的生活也在哪里放着。只能说这人坏的没那么彻底,他变了,变得有担当,有责任心,他是一个好官。”

“那信你是不是没有寄出去?”

韩宗泽点头,沈小棠登时不满意了:“为什么不寄?他是好官又怎么样,如果我四叔来做,未必比他差。”

“我坚信四叔会做得更好,但我不想阳县那么多老百姓的信仰崩塌。虽然他偷走了属于四叔的人生,但我不能偷走阳县兢兢业业的好官。但是这一次我不会了,他出现了一些变化,我觉得他没得救了。”

这一次对手是县令,二人除了要收集证据之外,便是求助房世雄这个贵人。

韩宗泽装神弄鬼的吓唬府里的采买人员,弄清了府里丫鬟的下落。虽然马文才行事过分,但马家人还算有底线,目前没闹出人命了,受辱的丫鬟都拿到了大量的赔偿金被打发走了。

不过韩宗泽还是找到了,殴打沈杨的犯人,并在一通恶作剧之下,他们害怕鬼神惩罚他们,表示愿意指认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