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舟有点懊恼,他现在都能感受到脸上滚烫的热度,沈白舟实在想不通,他换个衣服有什么好看的?更令人气愤的是,自己竟然脸红发热,止都止不住。
实在是脸上的热度过甚,沈白舟出门吹了吹风只觉得一点没消反而更甚,索性停下脚步对陆时淮说,“哥,把我背包里的帽子给我一下。”
陆时淮将包里的黑帽拿出来,手臂一伸正要给沈白舟戴上,没想到却别人中途抢了去,沈白舟急急慌慌,“哥,我自己来。”
他说完将帽子紧紧扣在自己脑门上,把帽沿往下拉了拉企图遮住自己泛红的脸,陆时淮没拆穿,目光随意一瞟伸出手指捻了下沈白舟的耳垂,仿佛无意间说道:“耳垂怎么红了?”
沈白舟面似淡定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摆动了几下帽沿,结果发现根本遮挡不住泛着桃花红的耳垂。
他想用手拨弄头发挡一挡,男人清淡恍若玉石击打的声音在身侧透了过来,似乎藏着愉悦的笑意,“别挡了,这块除了我,没人能看见。”
沈白舟把帽子拉得更低了,脑袋上快冒出来腾腾热气
两人吃完饭沈白舟脸上的红才消散下去,绕着学校绿茵道路消了会食,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带着十足的寒气,没走多久陆时淮才把沈白舟往寝室楼送去。
到达宿舍楼下,陆时淮将沈白舟头上戴的黑帽取下,借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说道:“舟舟。”
“嗯?”正吃着饭后小甜品的沈白舟听到他说话应了声,急忙忙将蛋糕咽下去,“怎么了?”
“我16号得去实习。”陆时淮说道。
沈白舟抬起清澈的眼睛问他,“要去多久啊?”
可能是因为正吃着软糯可口的蛋糕,所以说起话来语气也是意外的温声温气,这令陆时淮忽然想起小时候软乎乎的沈白舟,那时候他为了帮陆琛处理事情,经常要去外地开会奔波。
每当要跟沈白舟告别时,软绵绵的沈白舟总是仰起脑袋用那双湿漉漉的杏眼望着他,声音稚嫩,“哥哥,你这次要去多久啊?”
小孩一听到一周半个月时脸都耷拉下来,一张白净可爱的小脸满是明显的抗拒和失落,“要这么久啊?”可随后似乎是怕陆时淮难过还是什么,又重新提起明晃晃的乖巧笑容来,“我会等哥哥回来哒!”
陆时淮凝视着面前十七岁的少年,忽然很释怀地笑了一下,“半个月左右。”
沈白舟手里的蛋糕顿时不香了,“要这么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