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自为之,何须悔过,余某残生何须苟且,少镖头若取,我无半句怨言!”
林平之看向方无大师,“大师,那余沧海毫无悔意,不肯悔过!大师,我愿开方便之门,奈何余沧海不愿接受。他门下弟子多次夜中窥探,今日他又夜中闯入,意图不轨,我听从大师良言饶恕他,让他认错他都不愿,可见并未放下屠刀!”
方无一笑,微微摇头,心中暗想,要人道歉,何须落到纸上,一旦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岂不是要受到要挟,不过此子能够饶恕余沧海已实属不易,看来只能劝说余沧海了。
“余施主,你本就有错在先,林施主能如此也是宽宏大量了,你不怕死,也要为门下弟子多考虑一二。”
余沧海思考了片刻,形势比人强,只好咬着后槽牙写下悔过书,并保证不与福威镖局的人为难。林平之像自己以前的班主任那样教余沧海悔过书的格式。
“悔过书
本人余沧海,因贪图林家《辟邪剑谱》,故而以报先师败剑之辱为名,行抢夺之实……”
“余观主果然文采非凡,文不加点,一气呵成,字迹饱满又不失潇洒飘逸……”
“少镖头,悔过书余某已经写下,阁下若无别的教诲,余某就告辞了。”
余沧海听到林平之的这些话语,与其说赞扬,不如说是讽刺,故而出言打断。
“余观主有些着急了,悔过书写了,但是格式还是不对,想必你的师长并未教你,那么我来告诉你,你还应该在左下角写上悔过人余沧海,另起一行写上年月日,并在名字上按指印。另外方无大师既然趟了这趟浑水,做了见证,那就麻烦大师一并写上自己的名字。”
余沧海一听自是不愿,面目激愤,脸色黑紫,犹如猪肝,大声嚷道:“大丈夫死则死耳,焉能受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