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傅予熙是被自己怀里不正常的温度热醒的。
本就睡的不是很沉,在睁眼的瞬间他就已经恢复了清醒。
阮屿发烧了。
淋了雨、打了架,情绪又经历了大起大落,阮屿脆弱的抵抗力终于挥舞着小白旗对来势汹汹的病|毒|投了降。
傅予熙迅速翻身起床,拿着药箱进来。
好在阮屿烧的不高,应该只是着了凉,傅予熙松了口气。
阮屿发着烧不太舒服,在床上使劲儿把自己团了起来。
傅予熙心疼的厉害,也不舍得把人叫醒,只得把药碾碎了混着水喂了进去。
药才喂下去不过半个多小时,傅予熙还靠在床头上拿着iad看视频,就看见阮屿忽然挣扎着坐了起来,捂着嘴就要下床。
“要去卫生间?”傅予熙焦急地询问。
阮屿眼睛通红的看着他点头。
傅予熙抱起人快步走进卫生间,阮屿扑腾着下来撑着马桶的边缘就开始吐,他胃里翻江倒海的抽搐着,腿软的就快要站不住。
要不是傅予熙的大手始终撑在他的腰上,他怕是早就跪在了地上。
漱过口之后,傅予熙把人再次塞回被窝里,也不敢再喂他吃药,只拿了一个退热贴贴在脑门上。
阮屿睁着满是血丝的眼,湿漉漉的看着傅予熙。
好好的双眼皮都肿的被撑成了单眼皮,阮屿难得的冲着傅予熙示弱,哼哼唧唧的扯着傅予熙的衣角。
傅予熙被他哼唧的心都化了,把枕头立在床头,靠坐起来,兜着腿把人捞进怀里,像哄小婴儿一样轻轻拍着背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