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问:“这是自己人?”
谈竞点点头,也没解释太多,只说:“陆裴明找过我,但我没当回事,没想到是真的。”
王老板将那张字条拿回来,扔进灶膛里烧了,道:“情况怎么样?”
谈竞摇摇头:“不太好。”
他将前因后果和小野美黛的处境说给王老板,但隐去了小野美黛在狱中向他表明身份的事情。王老板听完,一脸凝重,思索半天,道:“能拖一时不能拖一世,我们得给他造个凶手出来。”
谈竞想到的也是这个办法,他补充道:“而且凶手得是特务机关的。”
栖川旬是个不容易上头的人,但藤井寿不是,把脏水泼到栖川旬身上,她十有八九会为了大局忍下来,而藤井寿则不然,他身上哪怕只溅上一个墨水点,都要把一个墨池搅得天翻地覆。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王老板又沉思一会,道,“我把方案反馈给上头,他们负责剩下所有的事情。”
谈竞点点头,他是动手的人,让动手的人去伪装现场,反而会留下更多证据。反正他早已经在任务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就将过程完整写了下来,连敲包厢门时用的左手还是右手都详细记录在案。
王老板起锅倒油,将谈竞要的五份生煎先后下锅,煎到底面金黄,又往里头加水,烧出水蒸气来,盖上锅盖:“今天你那社长来了。”
谈竞点点头:“我吃饭的时候碰见他了。”
“你最近少来点吧。”王老板道,“太频繁了,惹人注意。”
谈竞无奈地叹了口气:“文件的事情还没了结,我肯定还要再来。”
王老板道:“别来,下面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老实几天,修身养性。”
谈竞苦笑:“你说的就是理想主义的话,领事馆要我盯着特务机关,特务机关要我盯着栖川旬,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置身事外,怎么老实?”
“让你盯着你就盯着,发动你手下那帮鸡零狗碎,让他们都盯着,正好给我们争取机会。”王老板拿了一把小葱,在案板上咚咚咚地剁起来,说,“需要你的时候,我就按先前说的,在正门上挂‘虾仁生煎’的牌子,那时候你再来。”
谈竞还想再说什么,王老板打断他:“接下来的行动,你我只需要知道结果,不要知道过程,这样对你我,对组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