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也有点不明白,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了,不屑地施舍了一个眼色过去,问道:“哦?不知祭酒大人有何高见?”
管祭酒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禀告尊师,下官现在还不太方便说。”
“是吗?”国师一听,更加不以为然了。
“但是下官手下正好也有几个会求雨的后生,尊师若觉得为难的话,倒也不妨让他们试试,不知尊师意下如何?”管祭酒客客气气地问。
皇上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那爱卿需要多长时间能求到雨?”
这个问题倒是有点难到管祭酒,他也只能实话实说:“暂时还不知道,微臣还需命人回去准备。”
国师不由冷笑一声:“老夫只需要一个月,一月之内,必降甘霖。祭酒大人的法子,不用也罢。”
皇上却颇有兴致地提议道:“依朕看,方法多多益善,只要能下雨就行,不如爱卿和国师就比试比试,看谁先求到雨?”
比就比,国师想着他堂堂一个掌教国师,难道还能输给几个哗众取宠的挑梁小丑不成,倒时候也好让管祭酒拎清自己的斤两。不比反倒像他怕了似的,便同意了。
皇帝和管祭酒计划成功,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默契地相视一笑。
这场干旱可能是一个让格物司崭露头角的天赐良机,若求雨成功,势必能一鸣惊人地给予三清教重重一击。
这一点是君臣二人早就盘算好了的,也算计好了国师根本不会把这种所谓的挑战放在眼里,更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表现得太小心眼,有八成把握会同意。
果不其然,对方接下战书,给了他们一个正面交锋的机会。
回头三清教和格物司便分头做起了准备工作。
三清教这边,祭祀祈福的工作当然需要圣女来完成,素帛也因此终于被解除了禁足,兴奋地在院中活动筋骨。
皓君把大殿之上居然有人胆敢挑衅掌教的事说了,素帛一听便觉着那对面负责求雨的肯定是煦和他们没错了。
可是他们居然还有这种技术?
难道除了炼丹还有搞雩祀的爱好不成?没听说过啊,不是见个符都跟见到瘟神似的避之不及来着吗?
她纳闷地看向皓君,一脸不解地问:“他们怎么求?”
皓君当然更不明白了,同国师一样,认为管祭酒只是耍耍嘴皮子而已,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素帛可不这么认为,如若管祭酒代为传达的真是煦和等人的意思,他们没有十成的把握,是不会这么说的。
这么一想,她其实还是对他们的计划有几分好奇的。
然而自身的处境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别人怎么做,重要的是自己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被人家比下去,到时候颜面扫地吧?
说白了这也是她和煦和一较高下的机会,并且是在她占优势的领域。终于有机会让他们瞧瞧自己的厉害了,素帛如是一想,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摩拳擦掌地打算干一番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