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掸了掸落在衣衫上的雪花,坐在椅子上,“我可不想这么白白死了,你死了好歹绿珊能替你哭丧,我死了谁哭我?”从始至终我都是孤身一人,恐怕就是死了,也没个人埋。
他绕到我身边举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到我的跟前,“现在高兴还太早,你确定真的能治好皇上的奇症?”
“不能。”我摇着头,把茶水一口灌进了肚子。“那奇症御医都束手无策,我怎么可能会治啊?”我承认,那个什么人面疮的名字,也是我临时现编的。
叶瑾懵了,直勾勾的盯着我。
随即他放下把玩在手里的茶杯,心思凝重,“那你想没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办?”
“怎么办?等你造反,救我出去啊!”
叶瑾眉头一紧,严词厉喝,“胡说!造反是重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当今圣上是我亲兄长,我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我单手拖住下颌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知道满门抄斩啊?那你刚才还执意顶撞他?王爷啊,君心难测啊,你就不怕他一个执念,不念及你们的手足之情,想要杀你灭口吗?”
他没再说话,若有所思。
一个常年带兵打仗的王爷,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只是,他的性子倔强了点,还有可能,绿珊在他的心里很重要。所以,那种话,即便是要杀头,也必须得说。
也许,他想给绿珊一个安稳。
“王爷,王妃,皇上特命奴婢给你们送点糕点充饥。”门开了,宫女端进来几盘糕点,随即又离开了。
“红豆糕?”我塞进嘴里,吃的高兴。
很多年,没有吃过了。
只是,苍翼的虽然也是红豆糕,但味道却和北冥的不同。
“你也爱吃红豆糕?”叶瑾看我狼吞虎咽的模样,也拿起一块,放在唇边轻咬一口,细细的品着,“我很多年没吃过了,只是这味道,依旧和北冥的不一样。”
嘶,虽然他和我想的一样,可他这话里,怎么总觉得有点什么?
似乎,北冥有他难忘的人一般。
可那绿珊不是辉达的人吗?
啧,他心里有谁,有什么样的故事,与我何干?想人家这事儿干嘛啊?我不是有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