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都要无语了，自家父亲是个什么人自己还是有点数的，难道说这几年开发了什么新技能？

凌烨刚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外交部？那是个什么部门。

“明天，凌烨你和黎寒去华阳企业拜访一下，看一下情况。”

“我去？那不就认出来了吗？”

陌宸思量了一下。

“认不认得出来还真不好说。”

黎寒看了一眼陌宸，是啊，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要不然这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很不正常。

黎寒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茶水的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如果......他真的认不出我......”黎寒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凌烨放下茶杯，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倒觉得，重点不是认不认得出来，而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华阳企业。”

陌宸的手指突然停止了敲击扶手，整个客厅顿时安静下来。“凌烨说得对。黎医生当年是军医系统的顶尖人才，突然转行去做外交，这不合常理。”

黎寒猛地抬头：“你们是怀疑......”

“伪装？记忆丧失？都有可能。”陌宸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夜色中，城市霓虹闪烁，映照在他冷峻的侧脸上。“华阳企业很可疑。”

黎寒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时，那个总是温和笑着的男人摸着他的头说：“小寒，等爸爸回来给你带医学会最新研究的疫苗。

结果等来的是一个一直未解决的案件，医学会当年的研究成果也随之消失。

“明天我去。”黎寒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果是他，我一定要问清楚。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也要查清华晖在搞什么鬼。”

陌宸转身，深邃的目光落在黎寒身上：“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他顿了顿，“凌烨会接应你，我会指挥你，你就做你该做的事情。”

凌烨突然笑了一下：“说起来，黎大少爷现在这副模样，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更别说你父亲了。”他指了指黎寒染成栗色的短发和刻意戴上的黑色美瞳。

黎寒下意识摸了摸眼睛，这个是特意隐藏他和旁人不一样的特征，每天都要佩戴的

“明天上午九点，华阳企业总部。”陌宸最后确认道，“记住，我们的首要事情是看一下黎伯父的情况，不要感情用事。”

黎寒点点头，却在转身时握紧了拳头。窗外的夜风吹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他望着华阳企业的方向，隐约觉得那里藏着足以颠覆他们所有人认知的真相。

而此刻，在华阳企业顶楼的某个房间里，一个与黎寒有着相似轮廓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全景窗前，手中握着一个老旧的玻璃瓶子，看向外面美丽的夜色。

、、、、、、、

方家。

方涵从梦瑶家回来，父亲就从楼上书房出来，来到客厅看着许久不见的女儿。

“涵涵，这些年辛苦你了。”

看着沙发上白头发又变多的父亲，她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

“父亲，没事的，这些是我该承担的，我自然会去承担。”

“哎，当年你一出生，我们知道了这个事情的时候，你的母亲产后抑郁，休养了三年才缓过来，我们方家世代单传，你的出生是个转折，你的事情也是个意外。”

方涵看着自家父亲痛苦的表情陷入了回忆。

“元昭，涵涵一定要去吗？可是我们的女儿也才17岁啊！”

方涵的母亲当年在她要去接受选拔的时候，声嘶力竭地想要阻止这一切，但是她的父亲方元昭一言不发，因为他也没有办法。

“玉书，这是涵涵的命，也是我们方家作为四大家族该尽的责任。”

方涵的母亲陈玉书，温文尔雅，端坐在那里，姿态如兰，岁月似乎只是为她添了几分从容的优雅，而非减损半分风华。眉目间沉淀着温润的光华，唇角含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既不张扬，也不刻意收敛，仿佛天生就该如此——端庄而不失柔和，大气中透着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