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宁忙撒娇道,“孙女本想快些来跟您请罪,没想到您已经知道了。是谁告了我的状?”
老太太哼道,“那油衣能挡多少雨?淋得浑身湿哒哒,府里谁瞧不见?这么大了还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院里的人可给你煮了姜汤?”
“煮了。”
卫婉宁面不改色的点头,又哄道,“马车忽然坏在路上,孙女想赶快回来看您,又不能在原地干等,只好先骑马回来了,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老太太这才透出了些笑意出来,只是眉间却隐约透出了疲色。
卫婉宁看在眼中,忙问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瞧您脸色不太好。”
“不过些鸡毛蒜皮,没什么。”
卫老太太一言而过,只道,“骑马疲累,早些回去歇着吧。”
卫婉宁只好先应是,起身出了房门。
一路回到自己房中,她直接问丫鬟雪雁,“这几日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几日雪雁一直留守家中,闻言立时禀报道,“是有几桩,前几天三公子同四公子两位小爷在院子里蹴鞠,不小心撞了二姑娘;三老爷同三夫人闹了一场;昨儿二夫人又犯了旧疾……”
闻言,卫婉宁倒也想了起来。
——这几件事前世也曾发生,说起来,其实是一件。χS壹贰3.οΓg
无非是三房的三弟俊霖与她继母乔氏所生的小弟俊良在院子里玩蹴鞠,不小心把二房的婉卉撞了,二婶薛氏最不肯吃亏,当即跑到爹和祖母跟前告状,爹为了息事宁人,便罚了两个小弟面壁思过。
但那皮球只是弄脏了卫婉卉的衣裙,三婶不满二婶夸大事实,便想叫夫君为儿子撑腰。
只是三叔卫兴平素最敬重大哥,又念及二哥故去多年,二嫂带着一双儿女守寡,并不好开口,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