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更加得意了,他看了眼周围,复又神秘地说道:“我在东都洛阳还听到了一些风声。”
“快说快说。”
酒楼老板又给他上了碟凉菜,李老四美滋滋地夹了一筷子进嘴里,低声道。
“皇帝要把任职五年以上的各道总管轮换一遍,南边的换到北边去,东边的换到西边去。”
有一食客愕然问道:“那我们河东道的总管就不是韦总管了?”
“那定然不是了。”
河潼道在去年又经历了一次小规模的行政区重划,潼关被拨给了京畿道,汾郡、河内郡、上党郡组成了新的河东道,官员并没有变化。
“有消息是谁吗?咱也好提前巴结巴结能够的上的官吏。”
李老四也有些吃不准,道:“河东重镇,非是大将军这一级别不能坐镇,冠军大将军蔡佑定然是要入蜀的,领军大将军羊侃可能要被调往北面,应该就是骠骑大将军韦孝宽,与车骑大将军陈庆之对调吧。”
掌柜的有些不敢置信:“现在又没有山东道,河南道总管是郦道元,人家正经的帝师,怎么可能把位子让出来,难不成让韦大将军去河南道连个总管职位都没?”
“那就不知道了,走着瞧呗。”
寻常百姓,自然猜度不到西魏高层的战略部署,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氛围还是在河东道与河南道愈发地浓厚了起来。
这倒不是西魏要打仗,而是分裂的东魏诸侯们,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抄家伙火并起来了。
占据定州、冀州、瀛洲的高欢,真的是跟河北汉人门阀好的穿到了一条裤子里,据传,与高氏阀主高乾日日同床而眠。
没办法,报团取暖就是如此。
高欢的战略态势可谓是恶劣至极,起家之初,他地盘只有一个小小的定州,兵马仅有麾下的一万多部曲,加上十余万六镇军民,其中可以作战的六镇兵不过三万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