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魏的鸣金声传来时,李弼、赵贵、李虎等山东军将领,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可他们看着遍地的东魏军尸体和伤兵时,又没有谁能真正轻松的起来。
夜晚,火把的光芒照在巡逻的东魏军士卒脸上,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阴沉沉地。
他们除了口令以外,没有任何要交谈的想法,而在高欢的大帐中,众多将领正在议事。
他们已经争吵了半天了,却没有任何结果。
“丞相,今日我部战死两千六百余人,受伤更是无算,很难继续作战了。”
在山东军的诸位将领,如李弼、达奚武等大声叫骂后,沉默的宇文泰最终还是开口,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大将军,今日若是带着部曲离去,河北之地必将不存,等河北没了,到时候轮到了山东,大将军打算以两三万人,去对抗元冠受的二三十万大军吗?到了那时候,就能继续作战吗?”
高欢的话语很诚恳,这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的问题。
宇文泰亦是认真问道:“城不可守,寨不可守,若与敌野战,敌人越来越多,今日骑军未动其根基,敢问丞相,如何得胜?”
高欢摇了摇头,道:“今日敌人的武器,虽然猜不到是什么,但现场留下了很多黑色的粉末,定然不是什么鬼神的惩罚,而是人为制造的武器,成分或许有硫磺,有人闻出了硫磺的味道,敌人不见得还有了,可能已经把所有的都用完了。”
“那城、寨,丞相就能守了吗?”
“当然不能。”
高欢深深地叹了口气,道:“非是敌人武器神秘,而城不可守,而是敌人越来越多,守城不过是坐困孤城自取灭亡,因此必须与敌野战,寻求取胜之道。”
“敢问丞相,如何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