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顾不得自己,先去看殷九竹。
“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殷九竹看看自己衣服上、掌心上的粉颜料,苦中作乐的说,“一会儿回家估计没有出租车愿意载我了。你呢?”
“我也没事。”景旭身上的油漆比殷九竹还多,有些甚至还喷到了头发上,两个人顶着满身的粉色颜料面面相觑,接着同时笑了出来。
这什么倒霉概率啊,居然被他们碰上了。
景旭向来乐观,明明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唱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粉……”
殷九竹打断他:“大歌星,别和我慢慢变粉了。幸亏这不是红颜料,要是红的,人家还以为咱们这里发生凶杀案了呢。”
好在他们为了布展,提前拿了几件动保社团的“工服”过来,工服是一件连帽帽衫,胸口正中央,几只动物趴在圆圆的校徽上,又可爱又能凸显校名。
殷九竹赶忙去厕所换衣服去了。
当她换好衣服出来,景旭也把自己收拾干净了。男生头发短,他直接把头发怼到水龙头下面洗了一遍,冲掉了上面的油漆,也不怕感冒。
他顶着一头湿漉漉地头发站在她面前,看起来像是一只刚洗完澡的大金毛犬。
殷九竹忍住rua他头发的冲动,把手里另一件大号帽衫扔给他,景旭乖乖套上——现在,两人身上穿着同款同样的衣服,站在一起时,根本看不出来有六岁的年龄差,完全模糊了他们之间老师与学生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