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赚钱也不容易,房款还未还清,乌婷婷也只是闹着玩。
去年夏天她的生日,他送了她一个五位数的包包,她气到大喊大叫:朱威廉,你在国内好的没学到,可是学会了虚头巴脑!
虚头巴脑?
去年夏天,威廉想起来那个夜晚心里就生出许多歉意,不能说也说不清。
“你何时回家?”他在偌大的房子里呆得生出了寒意,十二点的钟声敲过,乌婷婷第一次离家不归。
全屋的家具都是他与乌婷婷一件件挑来,半土半洋,别人看起来却觉得有别样的喜气,柏年还说这是时下流行的“混搭”。
“明天,晚安。"乌婷婷靠着柔软的枕头,看着墙上抽象而美丽的画,喝着迷你酒吧里的依云水,感觉非常好。
偶尔放纵做个凯子有甚不好?难怪人人都向往五星级酒店,哪怕一夜都这样迷离而辉煌。
三条“你好吗?”除了朱威廉还这样紧张她记挂她,其他都发到了大海里去了。
老八爱过她,她爱过陆熙,那又怎样?
当年的情谊,再沉再重,再乐再悲都会在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重要的是在灯火阑珊处,有一个人与你悲喜,与你怒骂,与你老去,这个人叫做:当下。
乌婷婷取来饭店印着暗花的信纸动情地写下深刻的自我批评。
威廉朱·当下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