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传播普学

虽然很多人认为刘一燝之所以用“敬天”为作为自己的号,是因为他已经感悟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因此不必再敬其他,只敬天地天地即可!

但刘一燝心里却是清楚,他之所以用这么一个号,是想借此表达对朱由校的崇敬之情,因为他的一切都出自朱由校之手,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多是刘一燝加以修正的,但大功劳他还是不敢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在《论语新编》不断传扬的同时,一种新的学术思想也开始传播开来,这种学术思想,既不同于理学的存天理去人欲,也有别于心学的知行合一,而是讲求复古礼,求新知!

所谓的复古就是摒弃宋朝以来的文弱之风,认为儒生不应该只读死书,也不应该禁锢于四书五经之中,而是应该胸怀天下事,仗剑行千里。

求新知则是不能因循守旧,要将古人弄不明白或者传承不清楚的事情弄明白,更要对天地万物本着求真之心,去探究其根本,也就是眼观苍变幻,穷究万物根底!

与此同时这种被称为普学的学说,还有一种近乎激进的思想,那就是天下至理尽在儒释道,天下万民应尽学儒释道,大明为儒释道之根本所在,有义务让那些没机会学习中华文化之夷狄,尽学我中华文化!

当然在这番论调一出之后,也有人反对,这些人反对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夷狄距中华之远常有千里万里,不知我中华文化之妙,如何让其习之?

很快普学中人便有人提出,夷狄虽远,然彼不就我,我便应就彼,昔年唐三藏万里求经,使佛家盛于中土,今日我欲传文化于万邦,又何惧路远?

接下来又有人提出,纵然我辈不惧路远,奈何夷狄匈蛮,不服我文化之教化,又如之奈何?

同时有人举出例子,北元与东虏距我中华不远,北元又曾统御中土百年,东虏更是我大明之奴婢,然其凶性不可教化,我又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