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也有因为某些原因而变得急躁易怒、充满攻击性的时候。
格雷伯爵伸出手,摸索着善初的后颈,力度不轻不重,像是在揉一只不驯的猫。
驯服的猫会舒服地眯起眼。
但善初却睁大那双杏仁形状的大眼睛,眼神里充满探究和——警惕。
果然是不驯服的猫。
格雷伯爵问:“你说你不对劲,是哪儿不对劲?”
他的语气还是惯常的不徐不疾,若他不是眼角含情、身姿慵懒,善初肯定不会觉得他中了药。
善初心想:中了药还能保持这个高冷的劲劲儿,老男人真是忍者神龟。
“就是……有些发软……”善初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倒在格雷伯爵的怀里。
沙发狭窄,两个大男孩挤在一处,下腹贴着,最能知道对方的反应。
而格雷伯爵仍跟木雕似的,就是不动。
善初低下头,心想:还装呢,装那么清高,有本事你别硬啊?
善初装作不太舒服的样子,调整躺着的姿势,二人身体更加紧贴。
格雷伯爵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身体已经越来越僵、也越来越硬。
善初这样乱动,却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他刺激了格雷伯爵的同时,他自己也不争气的有反应了。
善初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也僵了一瞬。
格雷伯爵轻笑一声:“好了,不用动了,我知道你是哪儿不对劲了。”
善初从这一声轻笑中听到了蔑视之意。他便也不甘示弱,勾唇一笑:“伯爵也不太对劲。”
格雷伯爵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湛蓝如海的眼睛凝着他的脸。
善初仰起头,那纤细的后颈仍被控在格雷伯爵的掌心。
他眨着眼问:“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恐怕会伤身啊。要不要……互相帮忙?”
格雷伯爵含情一笑:“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善初便把手放在格雷伯爵的衬衫上,准备为他解开纽扣。
格雷伯爵却按住了善初的手,阻止了他:“不必。”
“不必?”善初不解地看着格雷伯爵。
“简单的互相帮忙就可以了,何必复杂化?”格雷伯爵翻身将善初压下,善初瞬时陷入柔软的沙发之中,然后便听到了裤链划开的声音。
窗外的风刮得响响的,透过树梢,像是谁在吹轻佻的哨。
窗内的人衣服还是穿得齐整,从窗外看进来,也不会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