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吧景铄估计那老人家也一脸懵逼,但又闲得发慌。
为了男朋友的面子,景铄也没跟他说实话。实际上,他就是喜欢看男朋友出这种丑简直就是他的快乐源泉。
有一次陈嘉树来得晚,逗留到半夜的时候,景铄还偷摸着溜了出去。
那是分别半个多月以来,两人第一次触碰到对方,在楼底下抱了好久都不舍得挪动半寸,直到觉得在这里亲亲太过招摇,这才又躲到了地下车库的楼梯间,好好耳鬓厮磨一番才稍解相思之苦。
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两次,小别的想念令两个男生对这种偷偷摸摸的碰面上头,胆子也越来越大,好几次擦枪走火。
好在念及楼道是公共场所,且眼前这种黄牌警告之下,陈嘉树实在不敢胡来,只能抱着男朋友亲亲蹭蹭,不过已经相当满足。
这天下午,景铄正靠在飘窗跟陈嘉树打电话,两人在商量今晚碰面的事。
正说笑时,房门被敲了下,两个男生顿时屏息。
等景铄跟门外的人对完话,陈嘉树没听见多余的动静才问:“怎么了?没被发现吧?”
“没有,”景铄说,“我爸说要找我聊聊,我估计我妈最近冷静了下来。”
电话中沉默一阵,陈嘉树问:“你觉得他们会跟你聊什么?”
景铄停顿须臾,开玩笑道:“可能会问我,为什么会喜欢男生?”
陈嘉树顺势问:“那你为什么会喜欢男生?”
“还不是你?”景铄哼哼一声,“就是被你掰弯的啊,天天想办法耍流氓,谁扛得住。”
“嗯?”陈嘉树笑了,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你这是怪我咯?”
景铄:“怎么不怪你,就怪你,我好端端的就给你掰弯了,你对我这一辈子都有责任。”
听到这话陈嘉树刚才因敲门而绷起的紧张全然瓦解,低沉愉悦的笑从胸腔传出。
好生好气地哄道:“嗯,怪我,都怪我把你掰弯了,你这一辈子的责任,我认下了。”
又说了两句,景铄从飘窗边站起身:“我先去看看我爸妈。”
“嗯,”陈嘉树应一声后,略微一顿,问道:“我可以听吗?
景铄顿了下,反问:“你是想听我爸妈跟我说什么?”
陈嘉树说:“嗯,我想知道,我想跟你一起面对。”
景铄有些犹豫:“但他们说的话不一定好听……”
“没关系,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啊。”陈嘉树说着,又补充一句,“只要你在,我不介意。”
两人相处久了,平常就没正经过,所以陈嘉树很少用这么认真笃定的语气跟他说话,导致景铄没多久就被劝服了。
夏天的T恤比较宽松,所以景铄把手机装进裤兜之后用T恤一盖,基本看不出来。
等他走进大厅,景父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顺带还给他泡了一杯。
见到他招呼着让他坐下:“来,陪爸喝会儿茶。”
景铄应声坐下,之后景父就给他说这茶有多好多好,该怎么喝,左边转几下,再右边转几下的。
瓷杯中的茶水透着淡淡的青,景铄看一眼,按着他爸的方法慢慢品,茶水入口清爽,回味甘甜中带着极淡的一点点涩。
喝了半天茶,景铄都担心陈嘉树快无聊到睡着时,他爸终于进入了主题。
“那个男孩子……是嘉树吗?”
景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