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往下蹭,脚掌心贴着他,被挠了挠,问:“睡好了么?”
“还行。”厉扬手兜着他小腿,手指从下捋上去,“把火点着了,管灭吗?”
“管啊。”他顺时针转了半圈,头枕在厉扬小肚子上,欠嗖嗖把自己的视线往前钻,“早,小哥哥,精神头不错嘛。”
会磨人的妖精总能要人命。
许尧臣非不让他碰,要自己掌控全局,不许他插手,却哼哼唧唧得很不像话。末了,明明是他不肯提前挪地方,偏皱着眉说,呛着我了,烦人。
厉扬手托着他下巴,蹭着他红得像被凌虐过的嘴唇,凑上去亲亲,说下不为例。
凌晨的微博发就发了,他们谁都不想一个劲儿盯着网络,徒增焦虑。
励诚的公关和陈妙妙雇来的水军、营销号,都在朝着一个方向使劲,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洗漱完,许尧臣去拆快递。
他这阵子在外面跑宣传,可能是给憋的,又开始乱买东西,一天能下个十几单。他在外地飘,厉扬在家收,一天一筐车,别的不提,跟物业是真混了个脸熟。
许尧臣从杂物间往外挪纸盒,大大小小,堆得山一样。
厉扬啃着苹果路过他,往杂物间瞄了一眼,“画不拆?”
“什么画?”
蹲地上刷刷开箱的人一转脸,看见季莎送他那幅画正妥妥地挨着墙根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