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芮,你不必质问我配不配当一个母亲。”
梁韵白神情也认真了几分,瞧着面前与自己有那么几分相像的脸,说着:“瞧你这一副单纯又天真的样,想来你奶奶自小就把你养得很好,没让你受过什么苦吧?”
“可是你怎么不想想,就你那个当赌鬼的爹,还有早就没有工作能力的奶奶,你怎么做到从小就衣食无忧的?”
梁韵白冷笑一声:“你每年的生活费,学费,我都一分不差地交给你奶奶,说到底,你是我养大的,所以你没有资格质问我配不配当一个母亲。”
初芮几乎懵了,大脑呆滞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在她以往所有的记忆里,从来没有梁韵白的存在。
没有人跟她说她妈妈是谁,是怎样的一个人,更没有人告诉她,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是靠梁韵白的钱生活。
“我把你养到这么大,现在跟你要一点钱,不至于过分吧?”
初芮咬紧唇瓣,眼圈红得厉害,“没有,我没有钱。”
“我说了,你没有,江寒郁有。”
梁韵白看自己女儿要哭了,语气不免软了几分,哄着她:“乖,你跟他说一声,妈妈以后就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初芮摇着头,眼泪终于掉下来。
她在哭,可语气强硬:
“你让我怎么开口?就算以前是你养大我的,但是我不是你赚钱的工具——你到底有把我当作是你的女儿吗?你跟那个男人走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秒,你有想过你还有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儿吗?”
“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我要面对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还要我去跟江家的人开口要钱?”
梁韵白被初芮带着哭声的质问问得内心有所触动,不禁垂下眼眸端起咖啡小口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