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的情况比较严重,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在匹配到合适的肾脏之前都要在ICU里住着。

香沉和陆致远一起去警察局做笔录,然后她打算利用多年来报警和在医院母亲和自己被殴打过后的就医记录,与今天的伤情鉴定报告一起,作为证据起诉阮父家暴。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致人轻伤的,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

虽然阮母没有残疾,但是以她如今的身体情况,再加上邻居等人的证词、报警回执、伤情鉴定等证据,阮父入狱是必然的了,只是具体能判几年要看之后的庭审。

阮父因为殴打他人,暂时被处以十五天的拘留。

这段时间香沉在陆致远的帮助下,找了一个业内非常厉害的律师来打这个官司,并且在阮母苏醒后,告知了她这个结果。

阮母当时很是震惊,看了香沉半天,嘴唇轻颤,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怎么能告他呢?他不管怎么样是你的爸爸啊!如果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把你爸爸送进了监狱,你以后还怎么找对象结婚啊?”

“那现在不告他,我有一个这样的父亲,酗酒、家暴、借高利贷……就有人要我了吗?”香沉悄悄的掐了自己一把。眼眶顿时就湿了,哽咽着看着阮母:“妈,如果以后我结婚了,我爸他还这样,闹到我丈夫和婆家的面前,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阮母眼眶顿时就红了,抱着香沉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不断地重复着:“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你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们母女的是阮平江。”香沉也抱住了阮母,轻声安抚道:“妈妈你不要怕,我已经收集好了足够多的证据,到时候我们打官司的时候,顺便起诉离婚,只要离婚了,你就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阮母迟疑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