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安然总觉得林淮不像是人人认识的学校校草,他帅气脸上无声写着“怎么,我人都来了还不够给面子”的表情,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混进来的校霸高中生。
老师教书多年,德高望重,可能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校草,一时忘了词,停在那里苦苦思索去了。
这些小小动作每次都让安然很想笑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后怕的,生怕哪天再被抓住,老师大手一挥,两个人一起坠入合格线外。
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他。
只是一偏头,看见高大男生曲着腿看起来不怎么舒服的坐在狭窄的桌凳间,好像什么被困在方寸空间中默默忍受的大型猫科动物,垂着头或看向窗外的样子也因此好像都带上了一点没人理的委屈,到嘴边的商量的话就尽数吞了回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马列是什么很有意思的课吗,觉得无聊是他的错吗。
不是。
安然想,她忽然有点理解不早朝的昏君了。
于是只好在上课时从脑海里分出几分注意力,时刻关注着身旁人的动向。
所以每次林淮无意识间百无聊赖地伸手往口袋里摸,下一秒一只温软的小手就会很快跟了过来,安抚似的握住了他的手心。
林淮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回神,看向安然听课的侧脸,每堂课都很认真的女生,此刻的脸颊到耳垂的地方却都是泛着一片粉色的。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蝉鸣,教室里空调安静地运转着,送来清凉的温度。
林淮看着她的侧脸,无声地笑了笑。
手心的力道忍不住微不可察地加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