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啸川登时一滞,看着眼前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俏脸,难掩愧疚的道:“我负你良多,今生只求能够有所补报,岂能再伤害你?”
鲜于曼鼻中一哂,看向正与汪藏玄激战的燕怡洁道:“你若是不杀我,等到我功力恢复,一定要大开杀戒,首先便拿你的‘怡妹’开刀。”
岳啸川察言观色,知道鲜于曼生出了误会,赶紧一正色道:“你切莫多心,我与怡妹情同兄妹,并无其他瓜葛。”
鲜于曼微微一顿,却是冷然道:“好个情同兄妹,你既然负我良多,我一向小肚鸡肠,自然要好好报复你,所以杀她岂不是最好的选择?”
岳啸川清楚鲜于曼的手段,即便论武功她不是燕怡洁的对手,可一旦施以毒蛊异术,的确令人防不胜防。
心中陡生忧虑,岳啸川只能耐心规劝道:“你有任何怨怼,都可以向我发泄,无须牵累他人。”
鲜于曼樱唇紧抿,语带诘责的道:“无须牵累他人?那你先前杀我师弟,杀我恩师,设计我鸩杀教主,这些又算什么?”
岳啸川无言以对,片刻方硬着头皮道:“总之是我欠你,我的性命你随时可以拿去,但眼下——必须先剿灭魔教。”
他这阵已经勉强压制伤势、调匀气息,当即琢玉魔刀一横,便要杀向秦傲天等人。
鲜于曼见状脸色一变,闪身挡在前面,疾言厉色的道:“住手!不许你再放肆!”
岳啸川暗道一声无奈,随即义正词严的道:“大丈夫立身天地,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能请你见谅。”
他说罢更不迟疑,张臂将鲜于曼震开,暴喝声中执刀力斩秦傲天,便要先让这恶业昭彰的杀人魔王完纳劫数。
鲜于曼踉跄跌出,虽然并未倒地,心中却是怨气冲天,险些又落下泪来。
秦傲天等人中毒已深,即便服下对症之药,但片刻时光依旧不足以解毒。
齐泽霖和蒲静静眼见岳啸川杀到,自然不能坐视,双双抢上前去,使出浑身解数阻挡。
蒲静静罗袖翻舞,掌势变幻无方,尤其掌心中黑气隐隐,显然蕴藏剧毒。
齐泽霖手持药锄,使的是九齿钉耙的路数,招式大开大阖、稳携风雷,武功竟也不弱。
平日岳啸川自然不会将这对夫妻放在眼里,无奈他今日迭遭重创,新伤旧伤一齐发作,能为只余不足五成。
反观齐泽霖和蒲静静自知生死系于一线,已经奋不顾身,无形之中勇力倍增,的确十分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