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万般无奈,忍气吞声的道:“罢了,古姑娘不肯让在下跟随,想必是担心在下分了你的功劳,在下保证不跟你抢功,只想为苗王殿下诊治而已。”
古恋红脸色一沉,语带轻蔑的道:“你们汉人有句古话,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来便是公子这般了,今日多言无益,公子好自为之。”
虚空见古恋红油盐不进,头痛之余蓦地灵机一动,煞有介事的道:“古姑娘有所不知,先前便有不少妄人揭了榜文,却又无能医治苗王殿下,结果被当众剥下衣裤,打得屁股开花,简直惨不忍睹啊。”
古恋红不禁晕生双颊,羞恼交集的道:“那又如何?我既然签了文书,便是早有觉悟,不必你来饶舌。”
虚空叹口气道:“不是在下饶舌,毕竟世事难料,万一古姑娘不慎失手,也被当众——啧……”
古恋红闻言愈发着恼,咬牙厉斥道:“下流!我的事情与你何干?你要再敢多说半句废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虚空忽然展颜一笑,满面殷勤的道:“总之为防万一,古姑娘不妨收在下作个小跟班,任何惩罚都由在下领受。至于稍后为苗王殿下诊病之时,是否允许在下从旁协助,但凭姑娘裁决。”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虚空易容之后,相貌颇为出众,古恋红是个正当妙龄的怀春少女,一时之间芳心悸动,定了定神才轻哼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接近苗王殿下,究竟有何企图?”
那书吏因为榜文已揭,早已准备返回王府复命,但古恋红和虚空争执不下,他只好作壁上观,此刻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跟着咳声道:“不错,那年轻相公姓甚名谁,究竟是何来历,速速报知本官。”
虚空早有腹案,便即拱手为礼道:“不劳官爷动问,在下姓胡名翼空,荆楚道襄樊人士,祖上乃是宫中太医,自幼精研岐黄之术。此次在下游历至贵境,唯有一片诚心医治苗王殿下,断无丝毫异志。”
这番话并非随意敷衍,而是虚空的真实家世,可惜后来家道中落,他才被迫遁入玄门。
那书吏久居官场,眼光何其毒也,暗暗点头之余,径向古恋红道:“古姑娘意下如何,是否答应带上这位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