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先生教的?”
“是爹爹和娘教的。”言礼回应。
看来小白经常陪伴言礼,他不敢做一个好丈夫,倒是一个好父亲。
言礼年纪虽小,确如他所言,果真能写好多字,虽然字字扭曲,但能看出努力去写好。多亏小爷小时候练过毛笔字,几笔下来倒也端庄。
大一小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小爷越发的喜欢言礼。这样的日子,在言礼,在小爷谁人不羡慕。好在小爷他们安宁了些时日。转眼到了冬季。
江阳的冬天要比北京冷许多,整日的大风,越积越厚的积雪,大江冰封,整个江阳失去活了,大部分人蹲在家里,捧着火炉,喝着小酒。
小爷的日子也是无异,这倒让他安全了数月,往日被追杀的惊恐越来越淡,言礼的陪伴让他空寂的心有太多太多的安慰。
吴憾日日来教小爷花招,却不提如何运用那股强大的内力。小爷明白估计吴憾还没找到教授他运用强大内力的方法,也不好意思揭穿,只好等待。
云珠姑娘倒是日日来,小爷多半是应付,不过他这些时日不再厌烦云珠的来访,倒不是盼着云珠,而是想着芳芳。在小爷这里,芳芳早已变成现代那位小爷未来得及表白的姑娘,这种喜欢,小爷也分不清是真喜欢还是芳芳让他时空错乱,有回到现代的感觉。
庄公那里,小爷因为一些礼仪性的事物,被邀请去过几次,每次庄公均要留下小爷要么吃饭,要么谈书,要么评议行策论。
而书院那里,小爷再没去过,倒不是上次受辱的原因。而是到了书院就如同到了学校,这令他很不舒服。
庄公的四位公子皆有来访,都是些客套奉承,不过他们对这位坊间传闻的傻子,很是恭敬。
公子纠常派人来送些大补之物及送上一句话:有助于痴症康复。
小爷自是知道其中的讥讽之意,但照收不误,而后让朱九拿去换钱,分给佣人。
来而不往非礼也,可小爷“躲”意已决,几乎是足不出户,即便出去也就是在深院周边溜达或者去宫里,所以从未去拜访江阳的豪门。
城中人处处议论,再加上公子纠的浓摸深描,江阳人乃至整个方国皆说这深院里住着一位大傻子。也是因为此小爷更不愿出去,他讨厌被一群女子围观,更讨厌被指指点点,对大傻子之类的词汇早已习惯,但还是听不到为好。
中午的阳光离小爷正堂的茶几日较日越来越远,正慢慢移向门口,堂外的迎春花憋着劲,即将怒放。
一冬天安全无事的小爷倒是过了几天逍遥日子。这天傍晚,初春乍暖还寒,一场雪让暖了几天的江阳又陷入寒冷,小爷看着无常的天气,正寻思如何向红玉说实情。
朱九慌慌张张来到正堂,向小爷禀报:“公子,我不知道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