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月梦游似的摸了摸耳朵,不疼,耳朵酥酥麻麻的,只是耳朵上异物的感觉让她不太习惯。
“三水说这几天尽量不要沾水,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他的耳尖在月光下泛着不起眼的红色,楚砚连珠炮般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许明月:“”
夜凉如水,初冬的第一场雪静悄悄的下了一夜,万籁俱寂,许明月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光大亮。
耳朵有些胀痛,她裹着毛绒绒的披风走到府门口,外头一片银白,几个小丫头在堆雪人,小丫头腰间挂着的荷包吊坠随着活动一跳一跳的,分外灵动。
荷包!
许明月灵光乍现,可以做个荷包给楚砚!
她去磨了小豆梢好几天,小豆梢才消了气,纡尊降贵的伸出手,准备教她刺绣。
用小豆梢的话来讲,这就是杀鸡用牛刀。
这天正许明月旁敲侧击的问楚砚他喜欢什么图案。
“凤凰吧,涅槃重生,寓意好。”
“不行,换一个。”许明月摇头。
“麒麟。”
“不行,换。”
“玄武?”楚砚试探道。
许明月还没开始摇头,楚砚就道:“行,换。”
上道,许明月欣慰的点点头。
“你就说你会什么吧?”
“小白兔。”
“行。”楚砚咬咬牙答应了。
许明月又欢天喜地的去找小豆梢了,留下楚砚在风雪里独自凌乱。
楚砚的生辰是在腊月初八,这天是腊八节,又赶上小主子的生辰,天刚蒙蒙亮,许明月就听到院子里的喧嚣声了。
她起床的时候,楚砚已经去上了琢玉山,他去给山上的孤寡老人三水送腊八粥。
许明月坐在桌子旁,桌上静静躺着一个月白色的荷包,荷包的用料倒是极好,只是那上面的刺绣,让人不敢恭维。
雪白的兔子被绣成了歪歪扭扭的模样,许明月叹了口气,伸手把要荷包放到小匣子里,她已经尽力了。
她的手刚碰到荷包,突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