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疑问,徐谦不敢出声。
“行了,你们祖父独自用膳,我一会儿还要过去陪同,这就开吃吧。如瑶,你给俭儿和荣儿都倒上酒,他们可以喝酒了。”
一夜过后,就有急事传来。
南边大旱,徐俭自请去赈灾。三个月后,捷报传来,徐俭又自请驻外,萧鼎准予其在外三年,回归时封从三品。
徐清阳一如既往的在学堂学习,闲暇之余和几个男子去骑马。嬷嬷为徐清阳申请了学琴,徐陵派了有名的琴师来教学。偶尔徐清阳几人也还偷偷溜出府去。
温辰安也不再寡言少语,言语谈吐间慢慢有了公子的模样,同时他也意识到,徐陵对他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偶尔还会来考察功课。
几人都在进步着,转眼间,三年悄然而至。
徐清阳已经出落成王嬷嬷期待的模样,举止间温文尔雅,谈吐有度,知书达礼,还弹的一手好琴。唯一不足,就是徐清阳不再写诗,不写诗,也就无法像张昭那样,称为才女,只能算个贵女了。
坐在梳妆镜前,徐清阳挑选着首饰,墨儿熟练地为其戴上。
“这几日大公子就要回来了,姑娘心情也好了不少呢。”
徐清阳微微一笑,本就姣好的面容宛若春日盛开的樱花般,让人移不开眼。
“三年未见,虽说总有书信往来,年年生辰也有礼物送来,可我还是担心大哥。和兴镇那种地方,缺衣少食的,肯定比不得家里自在。”
香菱双手端着一匹水粉色的布匹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位裁缝,进门后站在屏风外等候
“姑娘,这是陛下新赏的绸缎,老爷找了董先生来,说是要给小姐做一身新罗裙,后日好去参加公主殿下的生辰。”
徐清阳转过头,摸了摸料子,手感细腻,是上上佳品。转头看了眼墨儿,墨儿转身退下。
“董伯伯,依您看这锦缎如何剪裁,能让它展现其美?”
董裁缝的裁缝铺,一直为徐府提供新衣,他本人亲自负责徐清阳兄妹几人从小到大的衣服,对几人的喜好了如指掌。
“姑娘习惯简洁淡雅的服饰,现下这匹水粉色,若是制衣手法太简单,倒是有些浪费了。”
“董叔叔可有什么好的建议?毕竟是永 康公主的生辰宴,又是陛下赐的料子,若是弄不好,会显得失礼。更有甚者,会说我徐家藐视皇恩。”
“在下明白,前几日在下研究出一种新款,即“蜚襳垂髾”。所谓“襳”是指在腰部下垂为饰的纤纤长带;所谓“髾”是将下摆相连接着饰物,并层层叠叠。姑娘若着此装走路,会显得十分灵动飘逸。”
徐清阳听着描述,脑海中衣裙的样子已经显现出来了,心中觉得十分满意,
“好,就按董叔叔说的办,香菱。”
香菱微微屈身,转身走到屏风后,将布匹交给裁缝。此时墨儿也走了出去,
“董先生,此行辛苦,这是姑娘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这,多谢姑娘。”
董裁缝收下银子,在香菱的引领下,抱着布匹离开了。
徐清阳推开面前的手势,腾出一块地方来单手托着脸,
“这一年一年的,公主殿下的生辰又到了,今年该送什么好呢。”
徐清阳暗暗发愁,嬷嬷端着茶走过来,
“好端端的,姑娘因何发愁?”
“还不是公主姐姐的生辰,我都不知道该送什么好了。”
接过嬷嬷手里的茶,徐清阳轻轻吹了吹。茶的香气瞬间带给了徐清阳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