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宋院长的话语,纷纷落座,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嬉笑了,只是规规矩矩的跪坐在铺于草地的地毯上面。
上官莞儿一袭白衣,傲立于河渠东侧,一时之间,河渠西侧的流觞竟然人人皆畏,生怕飘到自己面前。
这时候,甚至有人半公开地做手脚,一旦流觞快要停下,就催动灵气让其继续漂流。
流觞诗会放在往届,书院负责监督的都是别让人做手脚停到自己面前。
毕竟哪怕技不如人,露个脸也是好的。
可书院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所有人都不想让流觞停到自己面前的事情。
一时间,
书院的监督人员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珊儿,你认识的那位才子,比之上官舍人如何?”
太平公主谈笑自若,她侧首向武阑珊问道。
武阑珊想了想,犹豫地说道:“姑姑,我觉得,他可能不亚于上官舍人吧”
“哦?他在哪里?”
“我看不到了可能在南面吧。”
太平公主李今月有些不以为然,她本身就喜好文学,对于诗文是有一定品评能力的,虽然《咏荷三首》也是好诗,但人的创作能力都是有限的,她不认为在上官莞儿如此锋芒毕露之时,还有人能顶住压力,战胜上官莞儿。
更何况,流觞诗会从来都不仅仅是诗文的比拼。
双方的修行境界,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方面。
也就是说,哪怕普通的读书人妙手偶得,如果境界低微,对方大佬又不惜才放水,那么也是有被打败的可能的,而且可能性还不小。
当然了,这种情况几乎不会出现。
如果真有人做出了好诗,哪怕不是引发天地异象的绝世好诗,在流觞诗会这种雅集上,自觉不如的人,也会主动放弃的。
很少有大佬,会不要脸到靠境界优势强行取胜。
文人在公众场合,一般还是要脸的。
在商议片刻后,书院制止了大家的公开共同作弊行为。
因为再让流觞漂流下去,恐怕就能飘到最南边的沈不渡等人的眼前了。
然而,随着几人的接连白给。
上官莞儿手中的飞花令越来越多,
她却没有丝毫叫停或是坐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