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鹿没听明白,也无意去了解他话里的深意,只是冲他俩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顾聿身边:“我刚刚叫你了,你听见了吗,怎么不理我就走了呀?”
男人双手散漫地撑在大理石台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捏着杯沿,一言不发地垂着眸,侧脸在细碎的灯光下显出生人勿近的冷漠。
季灵鹿眨了眨眼,心里一喜,咬着唇笑了一下,周围有人,于是她手心罩着唇凑到男人耳边小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呀,顾聿?”
她的声音软软的,很轻,呼出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扫过耳廓,勾得微微发痒。
顾聿的划过杯沿的指尖顿了一下,他偏头看着季灵鹿,一双漆黑的眼眸眸又深又沉,像无尽的黑夜。
“吃醋?”他很轻地笑了一声,看着季灵鹿的一双眼里却一丝笑意也无,“你觉得可能么?”
季灵鹿:“......”
不吃就不吃呗。
凶什么凶。
冷漠无情的狗男人。
抛妻弃子的狗男人。
季灵鹿心里叹了口气,唉,她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真的会相信陆城那个二百五哥哥的话。
“行吧,醋也没什么好吃的,”季灵鹿说:“你要不愿意吃就不吃吧。”
她自认为一番话说得不但大度,而且巧妙地化解了尴尬,然而顾聿的表情却丝毫未变,十分不给面子,季灵鹿甚至还莫名地觉得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还更冷了几分。
?
到底怎么了?
季灵鹿不解,难不成是因为意识到陪自己来参加这个除了会浪费他的时间没有任何特点的生日宴会?
——狗男人这么记仇?
不至于吧。
季灵鹿正在脑子里琢磨着,顾聿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温鸣来电,顾聿接起电话,似乎是在说公事,他说了一句“稍等”之后从位置上起身,走了出去。
季灵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道不妙
——今晚的大床房她都提前让人安排好了!
到手的鸭子都煮熟了,不会还打算飞回去吧?!
她很快心生一计,危险地眯了眯眼,转头看向盛安。
盛安立即警惕:“做什么?”
季灵鹿凑过去:“帮我个忙怎么样,小事。”
盛安挑了挑眉:“什么忙?”
季灵鹿:“灌醉顾聿。”
“......”盛安闻言简直想笑,没忍住真的笑了一声:“行,这还不简单。”
季灵鹿不知道在她过来的时候顾聿已经“自投罗网”的灌下了好几杯,所以没从盛安的话里听出戏谑,对他点了点头,很是郑重其事地说:“好兄弟,顾聿以后会感谢你的。”
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