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御史汪惟德附和道:“公此言有理!尤其是我们这位国舅爷的西山庄田!陛下竟也允许外戚在那里大搞奇技淫巧,安顿流民,编其为户,而不令其还乡复耕,这样下去,早晚会激起民变!”
“还有西厂,欺凌商贾!”
“还有东厂镇抚司,欺压百官!”
“还有圣驾不居正宫,在西苑设制策司,而乱章法!”
其他在这里的文官跟着呼应着。
方有度则很是激昂地道:“敝人相信,邪不压正!早晚奸臣贼子必被绳之以法,天下仍将由仁德之君主宰!”
咚咚!
而这时,急促的登楼脚步声传来。
“散开!东厂拿人!”
没多久,东厂的官校已经冲了进来。
方有度见此有些惊愕,忙闭住了嘴。
“你们厂卫的人再嚣张,也该长双眼睛,知道这里谁家的产业吗?!这可是成国公。”
这家青楼的妈妈刚说完,一把利刃就在拔刀那一刹那间,没入了这妈妈的腹部。
而握着这刀的正是许显纯,许显纯冷冷地道:“管他娘的是谁的地盘,皇爷有谕,缉拿钦犯,抗命者,格杀勿论!”
这妈妈憋屈地抽了抽脸,随即就倒在了地上。
许显纯这时拔出了刀,任由刀刃上的鲜血滴落在地,只递了个眼色,就有官校将一小厮提拉过来。
许显纯向这小厮命道:“把你们家老爷指出来!”
这小厮正是方有度的小厮。
方有度一眼就认出了这小厮,一时大为惊骇。
这小厮也认出了他,且指着方有度:“那就是我家老爷。”
许显纯因此带着东厂官校们朝方有度走来。
酒壮怂人胆,再加上,在这秦楼楚馆早就威风惯了的汪惟德等几名文官倒也气势汹汹地站在了方有度前面,拦住了许显纯等人。
汪惟德还直接叱问道:“你们这些给阉竖使唤的鹰犬到底想做什么?!”
许显纯回道:“奉旨捉拿钦犯!尔等最好让开,否则别怪王命无情!”
啪!
汪惟德竟突然一巴掌扇向了许显纯,大喝一声:“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