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点头,便吩咐道:“经历司!”
没多久,一名西厂经历司的主薄走了过来,持着核算出来的税单,念到:“华亭徐太师府,合计逋赋有八万六千七百五十二石粮,按圣谕,逋赋一年以上者,十倍罚之,贵府逋赋皆在一年以上,故连逋赋加所罚税粮,应缴就九十五万四千二百七十二石粮。“
徐元左听后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徐老夫人也舍不得自己徐家交这么多粮出去,故而把拐杖一敲,急声道:“你们这是强盗行径,是在抢掠!”
“老夫人此话严重了,如果真是流寇强盗的话,就不只这样了。”
孙传庭回道。
“我徐家世代簪缨,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受天下人叱骂吗?!”
徐元左这时候也激动地问了起来。
孙传庭道:“天下人也得讲道理,奉旨收税有什么不对,你们到底交还是不交?”
徐元左和徐老夫人皆不言语。
孙传庭见此直接喝令道:“抄!”
“是!”
于是,西厂官校就冲了进去。
徐元左见此喘起了粗气,看着这些西厂的悍卒们开始冲向收租的院子,砸开粮库大门,一时心痛如绞。
徐老夫人这里则也慌忙对底下家奴喊道:“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有几个家奴本想拦,但刚侧身就被一排火铳击毙在地。
其余家奴见此也不敢再拦,见到西厂官校来,还主动闪在一边。
有家奴甚至暗自偷笑,露出畅快之意。
“搬运粮食!”
加入西厂且负责物资搬运的当地寒门士子,忙带着征募的民壮进来,大声吩咐了起来。
这些民壮也都积极地进入徐府,用麻袋装起一袋袋粮食,在西厂官校的监视下,搬到指定地点进行称量。
徐元左和徐老夫人等徐家家主自然怒不可遏,但他们现在也不能拿荷枪实弹的西厂官校怎么样。
而至此开始,通过西厂的强制征税,徐家总算第一次缴足了税,同时也被罚了不少。
无独有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