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制策大臣也跟着点首。
他们都是明白人,知道给块肉将底下的人吊着,的确更利于体系的稳定。
于是,接下来不久,袁可立这个吏部尚书便正式上题本,奏请改革吏制,给天下胥吏可以参加科举或铨叙为外官,也就是地方官的机会。
按照大明的官制,地方上的巡按御史、巡抚、总督这些其实属于京官,因为他们的真正官衔都是六部部堂或都察院风宪官。
所以,这些胥吏最高只可能做到布政使、按察使。
但这对于天下胥吏而言,已经是个积极的信号。
何况,对任外官或为国立功尽忠的胥吏出身者,还会择优选为京官培养。
虽然可能是很少的人,才会得到这个机会,但又怎么能不算是好事呢。
就如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机会虽然小,但只要有,哪怕是名义上有,就会有人愿意为此努力的。
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制策司几个人议定的事,哪怕皇帝天启因为沉迷科技创造没有参与,也基本上会板上钉钉。
而接下来,在奏请皇帝于大朝会上宣布供群臣廷议时,已经不过是走个过场,群臣们也已经学乖了,而不会再提出异议,只对细节处补充一下。
所以,很快改吏制的诏书就正式向全国颁布。
而一时间,天下胥吏中,有进取心的皆奔走相告起来,自认自己有了光宗耀祖的机会。
许多胥吏因此开始存了进步的心思,而继续坚持积极推行新政,且积极保证新政不会在执行中变质,即便灵活执行新政时也开始是向利于社稷民生的方向执行,而不是只想办法利用新政为自己敛财。
句容典吏阎应元在看到这道诏旨的内容后,就存下了争取将来靠政绩考成出色继续进步的心思,并因而更加忘我地参与起县衙的工作来,且因此还缉捕到准备趁夜运走一批钢料去南方的奸商。
阎应元还连夜突击审问出了这些人的来历和所走私铁料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