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肯定好多年都没人住了，到处是灰。我摸到门口想开门，但怎么都拧不动门把手。”

“我听到门外有几个人的脚步声，拼了命的砸门，但他们没一个人听见。”

姜湮四人听到这儿，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医院里的医生也是这样，不用眼睛，只能靠嗅觉分辨事物。

“我趴在地下，透过门缝往外看，好几双脚从我门前走过去，没多远就停下了。”

“那些从你过的人是仆人吗？”姜湮猜测。

“对，他们是去迎接公爵和夫人的。”

“是伯格公爵救你出来的？”

岁岁摇了摇头，“是那个夫人。”

夫人？四人回想起宴会上斯丽芬夫人的一言不发和僵硬麻木的神情，有些诧异。

“嗯，虽然那个夫人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出来，她真的想帮我。”

小孩儿的直觉总是比成人灵敏的多，姜湮示意岁岁继续说下去。

“我听到旁边的门开了，又有人朝我走过来。于是继续拍门大喊，想让他们听到。”岁岁耳根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外面开始打雷下雨，屋子里还没有灯，我就有点害怕。”

“以前下雨天都是和妈妈一起睡的……”他又想起了妈妈，眼圈渐渐红了。

“那你当时都喊了些什么，还记得吗？”姜湮的语气愈发温柔。

“我，我喊了救命，好像还喊了妈妈。”

“公爵和夫人听见声音就来救你了？”李逵疑惑，“这么大的嗓门，他们应该早就听到了吧？”

“我当时太害怕，有些记不清。反正我叫了没几句，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门开之后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公爵，吓死我了。”岁岁拍拍胸口，很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