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丹师恍然大悟,他还是头一回听过这种说法,不觉十分震动,他虽然接触炼丹时间已久,但是大多数时候都靠自己揣摩,他的师尊在门内也是赫赫有名的丹师,但是越是厉害的丹师,便越沉迷于炼丹,一炉丹炼上三五年,七八年也是常事,闭关前扔下一本炼丹秘方,让他自己练习,此后便少有时间管教,是以如今他在修为一事上遇着瓶颈,已经有三年之久了,还是同门师兄点拨,让他出来游历,是以才有此一行。
如今听相长宁一席话,恍若醍醐灌顶一般,似有所得,他不由惭愧道:“小友说的在理,我不如你。”
相长宁笑起来:“哪里,这话原本是家中长辈从前常与我说的,如今我也只是拿来现用而已。”
青年丹师轻轻吁了一口气,又问道:“在下柳开阳,不知小友贵姓?或许我听说过你家也未可知。”
相长宁委婉答道:“道友叫我长宁便可,我家也不过是小门小户,排不上什么名号,如今已然没落了,便不叫道友见笑了。”
听闻此言,柳开阳只以为他家中遇了什么大难,不好为外人道,遂不再追问,踌躇片刻,又仔细问他这两张丹方的问题。
相长宁倒也十分爽快,告诉他:“这两张丹方,一种叫纳灵丹,服下之后,丹田内灵力会迅速暴涨至原本的一二倍,当然仅在筑基以下修为才有用。”
柳开阳听了,纳罕之余,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又道:“另外那一种呢?”问的便是药性冲突的那一张,他看来看去也不甚了解,遂不耻下问。
相长宁笑道:“这个名叫疏寒丹,算得上是剑走偏锋的偏门丹方了,待道友炼制时,自然会明白它的用处。”
见他笑得意味深长,柳开阳心中不由愈发好奇,他收了那两张丹方,道:“不知小友何时要用?若是炼制两炉丹药,恐怕需要些时日。”
相长宁道:“不必两炉,纳灵丹只需要两粒,疏寒丹一粒便可。”
柳开阳点点头:“那只需两个月足以,不知届时如何联系小友?”相长宁如今修为尚浅,还未有神识,是以无法留下印记,传音符也找不着人。
相长宁想了想,便道:“两个月之后,我会再来此处。”
他说完,又从怀里取出最后一枚叶下珠,也是品相最好的那一粒,向柳开阳道:“不好叫道友白做工,这东西我现在拿着也是无用,便送与道友作为报酬了。”
柳开阳一看,只见那一粒殷红的圆珠在阳光下金光闪烁,金色纹路如游龙一般缠绕于果实之上,便知这一粒叶下珠乃是最上品了,哪里肯接?相长宁只道,炼丹一事还请道友多多费心才是,若是不收下,于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