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客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随即低声说道:至少两万两!
什么?!!!新恩客惊叫一声,随即连连摇头自我否定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了一青楼女子花费两万两,再纨绔的世家子也不可能这般败家。
老恩客不屑道:看来你是对世家一无所知啊,两万两算的了什么,前几年为了争夺卓悦花魁世家在这醉香楼内可是上演了好一场龙争虎斗!
最后那卓悦花魁被李大公子以十万两白银的天价给拿了下来。
为此还引得当今陛下震怒不已,若不是大将军与李贵妃求情,又岂会仅仅只是发配边军这般简单。
也正是因此事,醉香楼才更改了规矩,将押价放在了暗处,除
了那幕后主人,无人知晓何人抱得美人归。
一席话说的那新恩客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喃喃道:你方才说的李大公子可是李钰李大公子?
老恩客撇了一眼那新恩客,反问道:当今天下,又有几个大将军?几个李贵妃?几个大公子?
你这小子,当真是无趣的很。老恩客缓缓起身摇头道:罢了罢了,不与你浪费时间了,老夫也要去那二楼败败火咯。
话音落罢,老恩客抬头看了一眼三楼雅间,眼神中充满了向往之色。
微微叹息一声,随即迈步走向二楼。
......
......
七八位落选花魁之名的西域舞姬,成功地勾起无数邪火。
她们倒是全身而退了。
却苦了那些二楼的普通舞姬了。
就在醉香楼彻底陷入纸醉金迷之际。
醉香楼外的大道上忽然出现数骑。
那数骑皆身着刑部特有的长衫,边纵马前行,边不断地疏通着道路上的行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
街道上再度的出现数十骑。
为首之人身着一身黑衣,身体随着座下高头大马不断地上下起伏。
隐隐约约间那男子上下起伏的频率好似与坐下高头大马奔跑的频率保持了一致。
当真是让人看得无比赏心悦目。
那人赫然便是许奕。
不一会儿的功夫。
许奕缓缓勒停了战马,微微摆手,十余骑见之,飞快地朝着两侧奔去。
其目标赫然是醉仙楼的其余房门。
余者,皆随着许奕的步伐,齐刷刷地翻身下马。
自觉地排列在许奕身后,随时等候着许奕的命令。
这......这位大人......不知......不知......一龟公弯着腰满脸惊恐地看向许奕等人。
未曾理会那龟公。
许奕大踏步朝着醉香楼内走去。
刚一走进醉香楼许奕便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无他,这醉香楼内实在是太香了。
香的都有些呛鼻子。
天知道这醉香楼一日要消耗多少香料。
让所有人安静下来。许奕掩着鼻子,缓缓下令道。
遵令!霍成虎大声回应一声。
随即噌的一下拔出了腰刀,带着十余名衙役径直地走向一楼大堂。
大声呵斥道:京兆府联合刑部办案,所有人待在原地,禁止走动!禁止发出声响!否则一律按从犯处置!
一刹那,醉香楼一楼的乐器声戛然而止。
无数双眼睛看向高台上手持利刃的霍成虎。
待看清霍成虎所穿刑部长衫后,一些恩客直接吓得躲进了桌子底下。
无他,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官职在身。
大周朝不禁止百姓押妓,却对官员押妓有着近乎于严苛的要求。
一旦被抓到,年底考评的时候,难免会落得一个下等。
霍成虎看了一眼躲在桌子下的众人,并未言语。
那些人看模样至少也有岁,定然不会是那冯游方。
既然不是,自然就没必要做那得罪人的事情。
霍成虎控制住醉香楼一楼大厅后,迅速收刀走向许奕。
这一动,直接将众人的目光汇集到了许奕身上。
许奕强行压下鼻尖不适,看向一明显龟公打扮的中年男
子。
沉声道:速速让你们东家前来见我!
不待龟公有所反应。
醉仙楼三楼忽然走下来一人。
那人头顶白巾,身着一件宽大的白袍。
半张脸被络腮胡子包裹,只留下一对深邃的眼睛,以及鹰钩般的鼻子。
那人快步走下楼梯,尚未抵达一楼。
便从其口中吐出一道腔调异常别扭的大周官话:敢问这位大人,为何要阻拦我等正常营生?
话语中,带着一股不知自何处惯出来的高傲。
许奕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你是此地东家?
不不不。大食商人连连摆手道:我是,此地的,展柜。
我还没有问你!为何要打搅,我们,做生意。
许奕眉头一皱沉声道:让你们东家出来见我。
凭什么?!大食商人气愤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凭什么,打搅我们。做生意。
眼看大食商人越说越是气愤。
络腮胡子上已然沾染了大量的唾沫。
天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许奕二话不说噌地一下拔出腰间斩渊刀。
飞快抬起右手,斩渊刀径直地抵在络腮胡子喉咙处。
你还没有资格质问我。许奕冷漠道: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们东家在何处?
刀尖抵在喉咙的那一瞬间,络腮胡子犹如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般,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好!
不知自何处传来一声叫好声,紧接着,整个醉香楼一楼大厅内到处都是叫好声。
西域番商仗着朝廷优待,目中无人已久,做起生意来更是漫天要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