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陈明他妈的居然还有脸哭着蹦出一句“你长得太像你妈了,我是情不自禁”。
老子像你麻痹!情你麻痹!每天死那么多人,怎么你就不死啊?!
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尚存,崔烈当时就想去厨房拿了菜刀砍死这王八蛋。
崔烈从此就再没回陈明那了,陈明倒也有自知没脸,没敢和以前那样光明正大地纠缠崔烈,只是偶尔又发万字信,或者打几个电话尴尬地问问近况。
崔烈不再回他的信,他也自知理亏,不敢过多纠缠,默默发自己的。
只是崔烈看一次,又脑充血一次。
信里面是没看出来陈明有多忏悔,只看出来陈明是个老变态。这老变态写着写着,把他自己给写洗脑了,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他既爱着素素,也爱着崔烈,爱是没有理由的,也没有疆界的,爱不该受到禁锢。崔烈以往受苦了,他想以后以另一种身份永远地照顾崔烈,呵护崔烈。
崔烈:“……”
崔烈当时差点把自己新买的电脑给砸了,他就后悔自己手贱点开了那封邮件。
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陈明甚至还总送花给他。其他人倒是不知道是谁送的,还调侃有白富美对崔烈追得火热,崔烈只能咬着牙认了,回头就把花扔地上疯狂地踩。
他觉得自己早晚能被陈明给恶心死。
操他妈的祖宗十八代。
崔烈挂了陈明的电话,也没心思找乐子了,去给了酒钱,就起身出了酒吧,刚打开自己的车门,手一顿,警惕地看向戴着口罩、压低帽檐朝自己走来的人,做出了防备的姿势。
那人低声道:“崔烈,是我。”
崔烈一怔,心中仍然警惕,面上却只露出惊讶,也低声说话:“文总?您——”
这人正是失踪了几年的文总。
文总左右看看,道:“上车说。”
崔烈想了想,重新打开车门,请他上了车,然后自己也上去,关好车门,关切地说:“这些年都不知道你去哪了。”
“四处躲。”文总说着,把口罩和帽子摘了。
崔烈没开车内的灯,只能隐约看见文总如今沧桑之极的模样,仅仅三四年,就像是老了二十多岁,头发都掺白了,哪里像当年那个保养极好的样子。
崔烈没有多问,只说:“文总这次回来是要东山再起?”
文总嗤笑了一声。还东山再起,若他现在能东山再起,他也不至于要这样狼狈的来见崔烈了。
“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文总自己从车上摸了根烟,点着了抽。
崔烈也点了根烟,笑道:“混口饭吃而已。”
“不跟你说虚的了,我这回来找你,是要你帮我个忙。”文总道,“我知道当年是谁搞老子的了。”
崔烈不动声色地问:“谁?”
“秋芒这个贱人。”文总咬牙切齿道。
崔烈一怔:“秋芒?”
“那个gogo,就是秋芒!”文总冷声说。
崔烈在一瞬间觉得许多问题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