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你刚喝了酒别骑马,来,坐舅舅的车去。”
这么大的杀气得缓一缓。
可别吓着刺史大人才好。
得逞的张显,又对着司云雷留着司森的贴身护卫一通解释。
说此去有百利而无一害,再加上司森已然怒气冲冲上了马车,也没有人胆敢阻拦。
一行人急匆匆地朝着晋州府衙赶去。
嘎吱嘎吱
雪,越下越大。
寒风从车窗的缝隙里吹进来,给司森脸上蒙上一层冰霜。
可张显的眼神却是一片火热。
“老爷,到了。”
几乎是车夫刚将马车驱赶到府衙侧门,还没彻底停稳,张显便火急火燎地跳了下去。
一个收势不稳,直接朝着雪地栽去。
幸好司森眼疾手快将人扶了起来,这才不至于摔了一个狗啃屎。
“外甥你不愧是妹夫的孩子,力大无穷,这一下差点把我胳膊给拽断。”
张显活动着险些掉环的胳膊,看了一眼司森单手拎着,犹如拎着一只小鸡仔般的青铜剑。
刚才的话虽有奉承之意,但也是事实。
司森的力气,确实比寻常人大得多。
“舅舅,刺史大人在何处?我舞完剑还要回去听曲。”
司森冷冰冰地开口。
言外之意,对于舞剑后奖励他差事的说法,并不感兴趣。
张显还巴不得如此,以免司森真要做个差事,请刺史赏赐,反倒让他下不来台。
毕竟请司森来舞剑可是为了他身上的这身官服。
“刺史大人就在后院等着你呢。”
张显引着司森进去。
门口的衙役早就得到了刺史大人的知会,并未阻拦。
放了拎着青铜剑的司森进入府衙,穿过院子前往后院。
……
“来了来了!老爷!张长史真的把司家公子给请来了!”
人未至。
声先到。
晋州刺史特意安排了随从在院子前面放哨。
听到声音传来,他与茶饱饭足的诸位下官相互使了一个眼色,率先站了起来。
“诸位,这室内狭小,本官担心司公子施展不开,走,随我去廊下一观。”
室外与院子有一处半丈宽的屋廊。
司森来了不让入屋,而是在院子雪地里舞剑。
意境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