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黄花马发足狂奔,很快便将鲜卑骑兵甩出去五十余步远,望着私自脱离军阵的宇文成都,安禄山心急如焚,有心上前帮忙,却遭到了宇文成都的严词拒绝,宇文成都令他在后方压住阵脚,尽量让骑兵在冲锋时保持相对完整的阵型。
安禄山侧头瞥了一眼阵型散乱的鲜卑骑兵,心里暗暗发苦,喃喃自语道:“将军这是在难为我啊, 我安禄山何德何能?如何约束得了他们啊。”
“换作张府君来或许还能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可俺老安又哪里有张府君那般大的魄力啊。”
安禄山说着,忽然重重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当即加紧向前倒腾了几步,安禄山借着马力排众而出,高举马槊走在军阵的最前方,他用余光瞥向身旁的鲜卑军阵,旋即将马槊放平,大喝道:“以本将马槊为准,保持冲锋阵型,但有脱离军阵者,立斩不赦,但有屡教不改者,待此战过后,诛其家眷,掘其祖坟,定叫其死无葬生之地。”
安禄山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是歇斯底里的咆哮了起来。
望着安禄山那张本就一脸横肉,如今却变得越发狰狞的脸,鲜卑众人忽觉心下一凛,旋即纷纷开始自觉的调整马速。
良久之后。
望着渐渐调整过来的骑兵军阵,安禄山如释重负般的长舒一口气,道:“这群不服王化的王八蛋,看来还得跟他们来硬的才行。”
骑兵冲锋的阵型只是稍稍的得到了一些改善,照比训练有素的白马义从还差得很远,但安禄山对此已经感到很满意了。
这时鲜卑阵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呼之声,安禄山见状,连忙抬头望去,却见前方的宇文成都已经与迎面而来的白马义从交上了手。
宇文成都为了提升本方骑兵的士气,刻意跟对方玩了一手花活儿,他在与白马义从接战之后,刻意挺镋直刺,瞬间将一名白马义从给穿在了凤翅镏金镋的镋尖上。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这样一幕场景,宇文成都挥舞着一杆镋尖上插着一名不断嗷嗷惨叫的白马义从的凤翅镏金镋,一往无前的向前冲杀而去,有了这名白马义从的加持,令原本长达丈余的凤翅镏金镋的长度又增加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