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满脸焦急的手指北门方向,道:“汉军从北门向城头发起了进攻,城头守军多与王门将军有旧,他们在有心之人的刻意挑唆之下,纷纷临阵倒戈,如今北门已经危如累卵,还请将军速速发兵救援。”
斥候话音落后,忽见又一波斥候来报:“将军, 公孙将军不幸于乱军之中被敌将所斩,如今北门已失,还请将军速速发兵救援,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斥候口中所言公孙将军乃是公孙瓒从弟,公孙续叔父,公孙范。
噩耗接二连三的传来,令本就疲惫不堪的公孙续忽然两眼一黑,竟然急火攻心,当场晕死了过去。
众人见状,顿时便慌了手脚。
前渔阳太守邹丹见状,连忙上前为公孙续按压人中,抚背顺气,待公孙续悠悠醒转之后,邹丹急声说道:“快快振作起来,你是沮阳城中的主心骨,现在可不是做甩手掌柜的时候,到底是战还是逃,必须尽快拿一个章程出来。”
这时浑身浴血的单经纵马飞奔至二人的面前,道:“快走,敌军已经入城,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单经说罢,当即命人为公孙续与邹丹牵来两匹战马,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离开这里,而后再做从长计议也不迟。”
单经话音刚落,忽然发出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他面目狰狞的转头向身后看去,却见安禄山已经带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安禄山右手提着一杆马槊,槊尖径直刺进了单经的身体,透胸而出,鲜血自单经的后背汩汩流出。
安禄山狞笑一声,右手稍一用力,抽出马槊的同时,亦连带着将单经给带到了地上。
安禄山冷冷的瞥了一眼犹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单经,旋即轻夹马腹,胯下战马心领神会,当即踏前一步,前蹄正好不偏不倚的踩踏在了单经的面门上,单经在发出一声闷哼之后,两腿一蹬,当场气绝身亡。
人狠马也毒,安禄山与其胯下战马的脾性绝对堪称绝配,真是什么人骑什么马。
安禄山居高临下的看着被邹丹楼在怀中的公孙续,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是跪地请降呢?还是学你那死鬼老爹一样死战到底啊?”
公孙续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强撑着身体艰难地站了起来,他一把抄起靠在垛口的长枪,咬牙切齿道:“公孙氏只有战死的儿郎,没有投降的将军。”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