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士兵推着装载赵佶的梓宫出现在常德府城下之时,毛友望着车架前的神位,当场失声痛哭,遂亲自出城前往拜谒。
刘辩趁机率军入城,途径毛友身边时,望着一脸懵逼的毛友,道:“毛大人,经年未见,别来无恙乎?”
“咦?”
毛友闻言一怔,默默的在刘辩的脸上打量了一番,歪着脑袋喃喃自语道:“官家从前常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感觉,如今怎么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人君者,怎可做出以父为饵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毛友说着,忽然站了起来,直视着刘辩的双眼,开口质问道:“为人君者,当行正道,怎可用出此等下作手段来赚我出城?”
毛友话音刚落,忽觉脸颊一疼,他连忙抬手捂脸,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高举马鞭的刘辩,道:“吾乃朝廷钦命常德知府,官家怎可擅自对朝廷官员动用私刑?”
毛友话音落后,刘辩再次挥舞马鞭,在毛友的另一侧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鞭痕。
望着满脸震惊的毛友,刘辩缓缓开口,道:“既知朕为大宋官家,你为何还要命人紧闭四门?你可曾将朕放在眼里?”
“我”
毛友正欲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见刘辩一脸不耐烦的冲他挥了挥手,道:“口口声声的称朕为官家,却又不愿以臣下来称呼自己,朕不想听一个不忠不孝之徒的解释,你滚下去听候发落吧。”
毛友被说得老脸一红,有心反驳几句,却又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与大多人都差不多,心中十分的矛盾,有心承认赵桓的正统身份,但又担心这么做会引发国内更大的战乱,为了天下苍生,想苦一苦赵桓,结果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压制赵桓的本事与能力。
侧头看了一眼临安方向,毛友似乎终于认清了事实,遂无奈的长叹一声,道:“官家兵锋正盛,必定能够无往而不利,唯愿官家以天下苍生计,节制军士,少造杀戮,与民休息,与黎庶以喘息之机。”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你现在要做的是去为大军筹集粮草物资,以此来赎清你的罪责。”刘辩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