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朝莆年龄大一些,约莫着比刘忠利打个十几岁,也算是刘忠利在军中的半个师父。“人家都说,只有吃不了的苦,没有享不了的福。咱这不行,五娘小公主还送来了皇上给的毯子,你猜怎么着?我们跑到井边洗了一个时辰的澡,结果两个人整整一夜都没睡着。后来老汉一想,那是没有那个福气啊。”
“哈哈哈~~”,李若链一边笑一边再想自己的刀枪师父张树田,刚遇见自己师父的时候,师父都不敢留自己在家吃饭。年轻小伙子,又是练武的出身,本身饭量就大。几次遇见吃饭师父都委婉的把自己打发走。不知道现在师父家里面的那两个儿子现在如何了。
董朝莆也不打扰他,两个人就这么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快到寅时的时候,刘忠利也回来了,也拜见了一下长官,坐下来就喝。
“今天这五十个兔崽子还行,抓出来三十一个,明天早上就交给你了。”现在两个人都算是新成立的暗卫的教头,从无到有的带着从王恭厂还有京师军伍遗孤中挑选出来的一百多个半大小伙子练习潜伏、突击和暗杀。
“行了,晚上也别折腾的太晚了。明天上午还有夫子的课呢。”按照朱由检的安排,这些小子不但要学习军伍上的本事,还要学习认字、读书。待到官校好了,就当是一个小众的门类放进去。
“有难受的事?”
董朝莆年龄大,看着李若链也不问。倒是刘忠利年轻一些,看着眉头不展的李若链心直口快的就问了出来。
“杀敌容易、杀自己人难啊。”李若链也不隐瞒。
得,刘忠利只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光,自己也是多余问。这一句话就准准的击打在了董朝莆的心窝窝上面。
“唉~~~”果不其然,听到了这句话的董朝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董朝莆和刘忠利之所以受了这么多伤也是拜自己人所赐。
当年他们小队新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嘴很甜也把董朝莆当成老父亲一样敬重。天长日久,董朝莆也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看。董朝莆也没啥追求,就把自己的战功一次次的让给了自己的这个干儿子。
他不知道的是,这小子第一次单独出马就落在后金的手里面了。然后就干脆利落的降了金人。一面在遵化卫当差,一面收着后金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