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春挂好之后双手合十,念道:“五毒归服,四寨安康。”
这也是她娘教她念的。
扶秋道:“你年年都得念这一遭,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还年年都说吉祥话讨银子呢,”析春哼道,又转头对沈观鱼说:“小姐,奴婢还得做几个小的,让你出门的时候换着挂。”
她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最近只怕不好出门了。”
晚上,沈观鱼在架子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着空印案,一会儿想着赵复安和那所谓莘娘的事,一会儿又是和赵究在明苍书院的过往。
回视着这两年来和赵复安的种种,恩爱似湖面上的薄冰脆弱,信任更是。
两人曾有过些温柔缱绻,但逐渐褪色,成了相敬如宾,若是一辈子这样也好,但他却对自己监视了起来,沈观鱼不是不知。
起先她尚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他生疑,但再是安分守己,那监视仍如跗骨之蛆,令人生厌。
她知道得有一次爆发的,要么她就会被窒息的监视逼疯。
倒不如给他纳一后院的妾室消磨精神,少来盯着她。
也好让她安静地去查张凭云的案子。
她眼睛闭着,脑中思绪像蚂蚁一样爬了出去,循着一点点的痕迹,猜测前往有没有她想要的“食物”。
假模子仿了前指挥使的印……
若徐脂慧说的是真的,那应是一场陷害,有人想将登州指挥使、兵部、五军都督府拉一齐下马。
按理说造印的模子一早就该销毁了,能拦下藏起来的,可以说是有通天的本事,赵究初登帝位之时,疏忽了此事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