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消耗达到极限的孟居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整天都没有再下楼。
时间静静推移,直到傍晚火红的余霞从天边蔓延的时候,孟夫人亲自送饭和感冒药上来。
听到套间外的门响,孟居也躺在床上没动。
“连我也不想理了?”
熟悉而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孟居依然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要抬步离开时,青年才叹息着开口。
“妈,对不起。”
孟夫人放下托盘,徐徐道:“为什么道歉呢?”
床铺中的青年再次陷入沉默,孟母便接着说下去。
“因为你觉得让我伤心难过,心里很愧疚。可是你心意已决,不会再改变了,就只能和我说对不起,对吗?”
“我……”
自己的母亲实在是个温柔的人,孟居不忍让她有分毫煎熬,唇瓣颤抖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刚才听你和爸爸吵架,我有点被吓到。你从小那么怕他,但在这件事上却分毫不让,炸毛得像只小狮子,我就知道你有多认真了。”
“妈,那您呢?”床上的被褥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孟居坐起身,顶着有些凌乱的黑发仰头看向站在门边的身影,“您也觉得我是个精神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