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刚跨进正厅门,家里的佣人便迎上去,接过外套的同时在他身边轻声告知:“您回来了,老先生正在书房里等您。”
孟夫人放下精致的手包,抬起温柔的眸子看向丈夫,略有惊奇道:“爸来了?”
“八成是你儿子找来的。”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并不觉诧异,脱下西装外套递给身侧佣人,朝着楼梯的方向迈开沉稳步子,“我去看看。”
孟靖程独身推开书房的门板,第一眼果然瞧见孟居满脸无辜地窝在沙发里,再掀眼睑,才看到坐在正座位置的孟大夫。
男人只看着老爷子严肃的神色,已经把他要说的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没理会儿子眉梢的微妙表情,径直上前两步。
“爸,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孟爷爷姿势不变,安然地靠着转椅的椅背,出口的话却带着明显问责意味:“我再不来就要后继无人了。”
孟总的瞳色漆黑,面庞却渐转和逊。他走到茶柜边,抚着西装裤子边缘端正地坐下,张口和父亲说话时没了平日的刻板,不自觉带出一些乡音:“这是哪儿的话?”
面对好整以暇的态度,孟大夫气势不减,进一步开口诘问:“那你让谁不用姓孟了?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有那种权利吗?”
孟父闻言,朝着孟居的方向瞥了一眼,语气沉沉道:“爸,您孙子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他敢跳楼示威。”
“我没有跳楼。”
父亲的话音刚落下,孟居便不假思索地反驳。
略显沙哑的声线响起在书房内,让坐在一旁的孟靖程怔了怔:“你的嗓子可以说话了?”
锐利的目光伴着清冷问话声一同向自己投来,为了避免伤害转移,孟居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如果有门走,他会跳窗?”孟老爷子向前直了直身,把话茬重新接了回去,“我现在没有提性别和恋爱的问题,也不想插手那个,我说的是你随意监禁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