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已经带兵前往萍乡了。临走前,让属下将都督释放,然后我等坚守醴陵城。”
“谁说没有结阵啊,我们结阵了,可是没用啊!吴王麾下那支戴面具的军队,混杂在黄法氍等人的军队里面,伺机射杀我麾下将领。
樊猛满脸络腮胡,看上去是个莽汉,实则心思细密。
王僧辩知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只能等萧绎“良心发现”返回醴陵城了。
“对了,吴王临川这一战,是怎么打赢的,探查清楚了么?”
……
俘虏们修路是为了惩戒,但路修好了,各乡各里的出行也更方便,更容易把山里的山货运出来到临汝县贩卖,终究还是为了他们自己。
周敷叹息一声,不得不说,刘益守真的很会做人,把人心揣摩明白了。既办了事,又不落人口实。
周迪不去给刘益守服个软低个头,那是绝逼混不下去的。
“主公,这是萧绎送给我们出兵的借口啊!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二人齐声应道。
“还有这种好事?你去把胡僧祐与杨忠叫来议事吧。”
周迪叹了口气,回想起当天在战场上发生的事情,他依然有很多问题没有弄明白。
“唉,不怪你。吴王如今已经开始剪除各路藩王,我也不是反对主公对江州用兵,只是时候不对。更怕的还是打草惊蛇啊!”
王僧辩长叹一声,刘益守现在未必是要针对萧绎,还不一定会对湘州用兵。但萧绎这么一撩拨,对方不打也要打了。
带兵的将领遇到类似情况,就好似刘益守前世那种坐客车结果车落入湖泊一样。虽然基本上都是必死,但也不是没有挣扎的空间。
但哪怕是最后能活下来,这辈子也完蛋了,家族也完蛋了。
刘益守大喜,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没去找萧绎的麻烦,对方竟然把头伸出去挨打。要是萧绎不动弹,刘益守一时半会还真没有什么好借口出兵湘州。
江州的兵马善于山地作战,将来无论是攻打广州等地,还是西征讨伐蜀地的萧纪,这些人都会是主力。
这种荒谬的借口刘益守会信么?
“属下不知,这一战太仓促,超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等我们的探马到战场时,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听闻这次萧绎麾下头号大将王僧辩被囚禁,是王琳在领兵,以水军为主。”阳休之胸有成竹的回了一句。战报他看过无数次,也反复询问过送战报的斥候,把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
“吴王确实……人中龙凤。”
既然是为家乡做事,俘虏们修路的积极性,想来也会比干其他事要高上许多。这样做既是以儆效尤,又是劝服人心。可谓是恩威并施,却又不耗费一兵一卒。
修路也是造福乡里,他们感觉也不那么难过吧。我觉得吴王的安置并无问题。”
“我们兵分两路,分别走大游源和小游源,然后就看到空中有发信号的烟火,退路被巨石堵住,前面的界山岭出口也被堵住。”
樊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周迪点了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
周敷用沉重的语气说道,他感觉得出来,刘益守对江州本地豪酋的整顿势在必行,绝不仅仅是名义上占个地盘就完事的。
周敷暗自揣摩,他若是坐上刘益守这个位置,恐怕也不可能做到更好了。
“好说好说,你我同族这是应有之意。只是将来,你还要谨言慎行才是。
“萍乡那边送来的战报,都看看吧。”
“我已经接受了吴王的招安,准备组建征南军临川部,与黄法氍他们同列,吴王问你愿不愿意当副将,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出面担保,将来你反叛的话我与你同罪。
杨忠激动说道。
但是,既然萧绎出来送人头,那就别怪他刘某人不讲情面了。
杨忠与胡僧祐二人一齐拱手说道。
阳休之小心翼翼将战报放在刘益守的案头,然后恭敬退到一旁,等待对方的回答。
萧绎难道是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其他人,吴王是怎么处理的呢?”
连宜阳城都攻不下来,还谈什么偷袭豫章啊!
萧方等是徐昭佩亲生的,而且身份地位不低。王琳这一招借刀杀人,简直妙到极点。
“有点道理。”
萧绎微微点头,竟然没有反对。
白天有点事,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