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现在的本事,就只剩下在女人肚皮上了,还是不要去了吧,让族叔(羊鸦仁)去也是一样的。”
赢了,什么都有,自然“犒赏三军”不是什么问题;输了,他高某人没吃到口的东西,自然也无法分给手下。
这波大饼画得很高明,在地图上圈地,将领们自己来分。
“这次,玩得真的很大啊。”
羊姜提起裙摆,扭头就走,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等羊侃追赶,就跑出了羊府,只剩下羊侃在原地长吁短叹的。
看得羊姜一愣一愣的。
“是要出征啊!你父我宝刀未老,此番得吴王号令,要带建康禁军健儿出征,一锤定音,痛击高欢。怎么样,你父还可以吧,现在还能上阵杀敌呢,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所谓的“利益均沾,风险共担”!
府衙大堂内众将一个接一个上前来抽签,抽到长社周边地方的人如蒙大赦,而越抽到靠近南面的人,越是如丧考妣,跟死了爹妈差不多。
此战若是大破高欢,说是定鼎天下格局也不为过。
所有签都抽完,在场众将一齐拱手对高欢行礼道,不同的人心情也不一样,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长社城的府衙大堂某一面墙上,挂着一张硕大无比的地图,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许多圆圈,还做了标记。
羊侃猛拍桌案叫嚣道:“且不说你族叔此番也要从青徐带兵奔赴河南,就说你父我,还是骁勇善战的,宝刀未老明白不?看我证明给你看!”
“这叫什么话!”
高欢也想十万兵马下河南,只是这次出兵有些意外和勉强,他也得不到最广泛的支持。哪怕想纠集十万人,也很难得到麾下全部人马的响应。
他对北方地理山川可是很熟悉的,在河南之地要是没有能战的水军支援,啥本事都施展不出来!不过那边的河流都不深,也不够宽,大楼船不顶什么用,反而很容易搁浅。
这种船速度快,吃水浅,行驶稳,非常适合在河南之地的水域作战,反倒是不适合在宽阔的长江上对敌,容易被准备充分的楼船所克制。
羊姜不服气的碎碎念说道。
建康东府城羊侃的府邸书房里,羊姜一脸疑惑看着红光满面的羊侃,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有水军支援,再加上建康禁军的骁勇和你父的用兵如神,破高欢大军易如反掌,如何?”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高欢轻咳一声,拿着一根树枝指着墙上的地图道:“这次夺取的地盘,会有十分之一,都会拿来犒赏三军!但是,若是你们只顾着抢钱而不管大事,休怪本王军法无情!”
随着天气一天天的冷下来,东魏军中心士气也跟着一点点的往下降。眼见事不可为,高欢便将麾下众将都召集了起来,宣布了一件大事。
羊侃眼巴巴的看着女儿询问道。
这得是什么蛮力啊!
在场所有人都抽完了签,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刚刚来时的轻松写意。高欢这一手画大饼,不得不说,把老硬币的技能发挥到了极致。
“呵呵,谁不知道吴王很宠你啊,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听的。”羊侃笑眯眯的说道。
“谢高王赏赐!”
比如说联合起来兵变!
而高欢所付出的,不过是许诺一下还未拿到手的土地而已!
如若不然,随时有被人杀死的风险,就算那些土地给了他们,他们就可以真正掌控么?
倒是刘益守麾下上次水战中大放异彩的脚踩式明轮船,无论是运兵还是水战,都非常合适河南的水文条件。
土地分了,要是再不奋勇杀敌,那分地之事作废,你们麾下那些士卒们会怎么办,你们自己处置吧。”
若是将领本人拿得多,那么麾下士卒拿少了,必然打仗不卖力,能摸鱼就摸鱼。因为高欢会将这个消息通告全军。
如果可以,高欢真的不想提前分地,搞得跟北魏初年“开荒”一般。那时候无论是拓跋氏宗室还是勋贵们,谁占了地盘就是谁的,朝廷不给你发工资,所得全部来自你占的地盘。
梁国什么形势,乃至天下什么形势,羊侃一直都是洞若观火,心中明白得很。
羊侃可不是什么庸才,一直都在关心刘益守那边军事技术的革新,这次好不容易被征调奉命出击河南,他可不打算在那边敲敲边鼓就回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