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稍稍扫一眼,接着朝这边走过来。
卫惟抬头看着他大步走进,心里只有两个字:值了。
她十六年受尽至亲宠爱。十六岁再遇见他,自知是少年心动萌意发芽,想把自己的好都给他,却没想到能得此回报。
这是从来没想过的。她很欢喜。很庆幸坚持到如今,欢喜又值得。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注)也不过是如此。
应仰走到卫惟身边另一个座位坐下,两个座位之间的扶手上放着一盒已经凉透的粥。透过袋子看,餐盒盖上已经凝了一层粥油。
应仰把粥拿到地上,微微挑眉意有所指,“怎么这么挑食?”
卫惟自知理亏,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我没有。”
应仰丝毫不在意,把带来的糕点打开,问她吃哪个。
有些点心还是热的,带着丝丝热气。卫诚没说清楚卫惟想吃什么,应仰干脆都买了一份。
应仰刚从寒风里走过,衣服还有些许凉意,他穿一件黑色外套,能看见里面单薄的衬衫领口,卫惟把手里的暖手宝塞给他,“你冷不冷?”
“不冷,饿不饿?”应仰把点心拿给她。
卫惟只有一只能用的手,吃香再文雅也无法阻止点心的自我毁灭性掉渣渣。
不能再吃了,好不雅观,她心好累。
应仰又给她推过来一种,然后伸手接在了易碎的糕点下面。卫惟想一头埋进地砖里。应仰伸手接着,转过脸去笑了一声,“不看你,赶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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